“当然不会。”罗曼摇了摇头,“但会是很必要的证人。”
“不过您到这里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些嘛?”
罗曼不相信邓布利多大晚上跑到陋居,又跑到洛夫古德家,只是为了和自己聊天。
邓布利多拍了拍额头,似乎刚想起来正事。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罗曼无比熟悉的石头。
“勒梅让我把这个带给你,最多两年,它就会变成一块普通石头了。”
罗曼怔住了,他没想到勒梅的行动如此果决。
“他让我向你表示感谢,并且再一次强调,你的故事讲的很好。”
罗曼没有直接接受这份谢意。
“勒梅先生有自己的理解,我不认为我浅薄的思考能对他有什么启示。我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些动力罢了。”
“教授,您是怎样看待三兄弟的故事的?”这问题好像是突发奇想,又像是早有预谋。
罗曼很想知道,洛夫古德夫人刚刚到底搞出了什么东西。
“人类专爱挑选对他们最为不利的东西。”
邓布利多一句话为这个问题奠定了基调,显然他不会告诉罗曼有关这个标志的奥秘了。
“但是,如果让我们挑选死神的礼物,谁又能表现出老三的睿智呢?”
他就像个对普通孩童讲故事的老人般,充满耐心。
“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内心都充满对权力的渴望。有多少人能够拒绝“命运杖”呢?”
他不留痕迹地望了眼自己的魔杖,它就扔在桌子上,看上去毫无威力。
“又有哪一个痛失所爱的人能抵抗复活石的诱惑呢?”
这次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就连我,阿不思·邓布利多,也会发现隐形衣最容易拒绝。”
“这只能表明,我这样聪明的人,其实也像别人一样,是一个大傻瓜。”
他们对话到此为止,因为楼下福克斯已经把罗夫按在地上揍了。
究其原因,大概是罗夫想喂它一些自制的猫头鹰粮。
邓布利多匆匆制止了福克斯,好半天才在洛夫古德一家人的感谢中得以脱身。
而同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脱身的罗曼,正躺在陋居的床上无法入眠。
刚刚洛夫古德夫人感激之余还不忘提醒他,他脑子里塞满了骚扰虻。
楼下,罗夫正在给罗恩和金妮以及韦斯莱夫妇讲着今天的故事。
尽管罗曼怀疑他能不能看懂那两个符文的意义。
死亡圣器的标志,与“愿万物毁灭”的索命咒本相。
在这个深夜同样无法安眠的,还有刚刚回到霍格沃茨的老人。
在霍格沃茨的一座从未有学生造访的不起眼的的紧锁塔楼中,邓布利多教授正透过那半月牙的镜片,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准入之书。
这是一本黑龙皮封面已有些剥落的古书。
它的书页自四巨头在城堡竣工之时将它放在那儿之后便再也未被人类的手指触碰过。
在它旁边,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银色墨水瓶,瓶中插着一根长长的褪色羽毛笔。
这些便是接受之笔与准入之书,霍格沃茨挑选学生的唯一机构。
有的学生甚至一出生就被记录在案。
准入之书与接纳之笔的决定是不可改变的,迄今还没有名字未被记载在准入之书泛黄的书页上而被霍格沃茨录取了的学生。
而现在,接纳之笔在上面迟迟地不肯下落。
卜鸟的羽毛在空中不断地抖动,这实为罕见;因为接纳之笔远比准入之书来的宽容。
可这一次,准入之书并没有“砰”地合上表示拒绝,接纳之笔却迟迟不肯行动。
邓布利多静静地坐在那里,有如一座雕塑。
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接纳之笔终于落下,一行小字印在准入之书上:
罗曼·海勒。
邓布利多拎起身边的分院帽,摆在准入之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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