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个狼人照片的第一眼,就断定他的记忆已经被更改了,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吐真剂还是摄神取念都不会有用了。”斯拉格霍恩笃定地说着。
“修改记忆?”巴拿巴斯皱着眉头,“可是修改记忆是会被……”
“不不不,巴拿巴斯。”斯拉格霍恩摇着头,“我承认你是个好学生,但显然你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在魔药学上下过半点功夫了。”
巴拿巴斯听着这调侃的话语,神色如常;斯拉格霍恩挑选得意门生可不是看魔药课成绩来的。
“如果贝尔比在这里,他就会告诉你,吐真剂也是有局限性的。”
斯拉格霍恩想起自己这个得意学生,不由得有些遗憾,他确实才华横溢,但可惜并不精通于人情世故。
在这个时刻,站出来为罗曼说话,是要被舆论碾成粉末的。
不要说发明狼毒药剂的功劳,现在连他的梅林勋章都岌岌可危。
“但是修改记忆总是会有痕迹留下吧?”
不是每个人都精通遗忘咒。
巴拿巴斯在新闻热点面前可称得上是行家里手,但在记忆修改这方面可谓是一窍不通。
斯拉格霍恩只得开口解释:
“不会的,只要你在进行新的记忆植入前,彻底摧毁掉他原本的记忆就可以。”
他打了个冷颤,似乎这是件很可怕的事,“但很少有人会愿意那样对待自己,那会对大脑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巴拿巴斯眼睛一亮,想动笔记下什么,但随即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再报道任何有关这件事的东西了。”
“别想,别想。”斯拉格霍恩摇了摇头,“我告诉你这些的目的,是要你别再插手。”
“一个贝尔比已经够了。”
“在之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看到许多国家中的各种势力,都在为了此事发声;但现在舆论已经开始倒向一边了。”
巴拿巴斯听到贝尔比的名字,顿时感到心有余悸。
贝尔比为狼毒药剂奔波了几十年,先后推出过几款效果不同的药剂,于巫师界而言,称得上是劳苦功高。
但现在只是站出来说了几句话,说在白狼这个走私犯的外号之下,那个叫罗曼·海勒的男孩并不像是个坏人,就差点儿永世不得翻身。
连他本人的梅林爵士团勋章都在被考虑收回了。
这摊浑水可不是自己能蹚的。
想到这,他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来找斯拉格霍恩,他没有公务,全是私心。
这段时间以来,巴拿巴斯已经被各方的压力以及各种渠道的消息逼得喘不过气来;但作为一个业内的顶尖好手,他实在不愿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当一个傀儡,说着别人提供好的台词。
无论那个叫罗曼·海勒的人是好是坏,他都想写出一点真东西来。
但真东西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若被告没有按时到场,威森加摩将进行缺席判决。”
斯拉格霍恩好像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似的,读着最后一段话笑了出来。
“若被告没有按时到场,威森加摩能判什么哪?判受审席位上的椅子进阿兹卡班嘛?”
“一大堆事情都可以安在他头上,魔法部能消掉一堆无头案,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斯克林杰准备了三次,有关镇压黑巫师与走私犯战果的稿件,但都被部里撤回去了。”
巴拿巴斯随意地说着,因为他知道老师会用相同的信息来交换。
他也并不在意同自己的老师讲这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老师最擅长保守秘密。
斯拉格霍恩只会向外人吹嘘预言家日报的总编辑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在乎他的意见与评论,但绝不会向外透露谈话内容。
他们都是聪明人,爱自己远胜于爱别的东西,共享信息可以使他们最大获利。
而一切可能招致灾祸的东西,都被他们谨慎地看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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