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朝堂争议，石破天惊 (2-1)

帝国的朝堂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光明殿，鸦雀无声，左右分列的文武大臣似乎都只是站立的木偶。

皇宫建立在帝都永安城的最高处，蒙山之前，四面孤悬，蒙山之下有喜水环绕。

进皇宫需拾级而，爬万级台阶，方到皇宫前门。

从远处看，皇宫犹如高悬天空，威严壮观，只能仰望。

蒙山形似刺向苍穹之剑。

蒙山又为万峰之始，被天象司堪察为龙脉，为龙兴之地。

皇宫历经乱世为瓦砾，盛世又兴起的一次次轮回，仍然没有挪位置。按天象司的说法，背山临水，剑承天授，是为永昌，天子之地，只能建在这里。

读书人都把抵达皇宫的万级台阶称为苍穹之地，万级台阶抵达宫门，才是权力的开始，也才是读书人命运的开始。

皇帝站立蒙山的梅岭观泉台，观星辰，俯视八方，望远山云海，顿然升起一个帝王的霸气，但赵朴却找不到这种感觉，他喜欢的是寒冬落雪的时候，携独孤绝色踏雪寻梅。

为了踏观泉台，皇子们杀得死去活来，最后剩下了赵朴这个最不想做皇帝的平庸皇子，算是捡了一个便宜。可他却志不在此，心思都在丹青之笔。就连奏折的朱批也落到了皇后的手。

光明殿，仿佛只有秦国公和屈憙二臣，没有了他们的争斗，光明殿变成了青灯古佛的寺庙。

帝国危在旦夕，居然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苟连六也不敢吆喝‘退朝’。

这是那种要炸的平静。

独孤绝色说话了，“都是死人吗？你们平日里不是一个个都挺能说吗？怎么都哑巴了？不说话是吗？今天，你们都要是不说话，那你们都死在这里。”

大臣们的脸色都变了，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都在观察着朝议的方向。

独孤绝色问宰相林甫，“是谁给皇下了药，本宫让你查，有眉目了吗？”

林甫惶恐地跪下，“禀报娘娘，暂时还没有线索，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是秦国公去了，这线索追到了国公府，可是，发生了国公府大火一案，秦国公的儿子秦汉现在又生死不知，线索又断了。臣，现在常常是彻夜难眠寝食难安，一定找到给皇下药的真凶。不过，娘娘，还是再给臣一些时间。臣相信，这个凶手，他一定藏不住，一定会浮出水面。”

“本宫可以给你时间，可谁给本宫时间，这帝国都要没了，你让我给你时间？”

“臣该死。”

“那为什么不去死呢？”

“臣，自己死，是偷生。为帝国死，是大义。”

“本宫却以为你是没有死的勇气。”

被皇后这一逼，林甫气急，一头撞向光明大殿的柱子。

如果不是黄治国拦住，恐怕就此殉国了。

独孤绝色看向黄治国，“黄爱卿，你找到医治皇帝的办法了吗？还什么国医？连皇的病都没有一点点的办法，算什么国医？”

黄治国扑通跪下，“娘娘，不是臣无能，实在是皇的这个病太特殊了，病只是一种表象，实际，它就是一个企图摧毁帝国的一个巨大的阴谋啊。”

“你是责怪皇得错病了？还什么阴谋？你不觉得，你是在给自己开脱，给自己找借口吗？治不好皇的病，还责怪皇得错病了，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国医。”

黄治国恐惧地哭诉起来，“娘娘，臣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责怪皇得错了病，臣的意思是皇的这个病，它就不是个病啊，无药可治的病，怎么算是病呢？如果是病，它的药就是那个下药的人，如果找不到那个人，天下就没有能治好皇的药，所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到那个下药的人。”

黄治国一脚又把责任踢给宰相林甫了。

林甫急了，冲着黄治国吼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找不到那个人，皇就得死吗？”

林甫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林甫马意识到错了，伸手封住了自己的嘴，可话却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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