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这赵家家主那张原本尚且算是体面的脸,已经实实在在在络央心里定义为了“刁民”。
难道不是?已经没有比较这一位更加“刁”的刁民了。
络央很是气愤:“原本刁民二字只在话本中和记录中出现,从未明白真正的刁民到底是什么样的具象,如今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刁民。”
**星有些想笑,却又觉得在一头愁苦的陈知府面前嬉笑显得很是不厚道,于是忍了,结果忍了两回,再看络央,依然是那副愤愤不平的气愤样子,又觉得她实在是可爱又有趣,眼中笑意都要藏不住,他逗她,算是半算正经半算逗弄的问她:“你原本想来,什么样子的模样才是刁民?”
络央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之前不是没想过,但是不管是在话本中还是在人间界看过的那些入世的弟子的记录中,“刁民”所能够提及到的篇幅实在是太小了。寥寥几笔带过,而且即便是提到,谈及的内容多半都被不是特别的友好且舒服。当然,不是说刁民不会碍事,刁民太碍事了,碍事,坏事,可恶又可恨。但是刁民胆子又很小,自己通常不敢出头,要么是背后有人怂恿,要么是做成一堆.......
且不知道那些闹事者是否各个都知道“法不责众”,但是那些刁民,大概生来就熟悉这个道理了吧......
在络央看来,刁民的面相是很模糊的,声音也改是尖锐的,无论如何,听着都像是叫/春的猫,令人听了都觉得头皮要炸裂开来。如同疯人的尖叫,无论怎么样听来,都令人从身到心的颤抖和战栗。
络央道:“也算是几个成语?尖嘴猴腮?然后......牙尖嘴利,聚众闹事......小人嘴脸......你不要又来问我什么是小人嘴脸,对于我来说,那赵家的家主实在不算是刁民的大概模样,但是他的言行和做法,确实实实在在得到刁民。”
**星笑了笑:“你之前对于所谓刁民的说知所闻,要么是口耳相传,要么就是字里行间,大概从入世至今,也就见了这一回.....你也是运气好,第一回见到所谓的刁民,讲的就不是寻常的那种。”
“我也是感觉到了,”络央点头,“这位刁民,手段可是高的很。因为一般刁民,都是害怕官的,即便是真的要闹事,当官的来了,也会‘顿做鸟兽散’,这一位,可是直接击鼓鸣冤告了自己的父母官,浑然不怕自己在本地之后日子如何。”
**星说道:“刁民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看得不够长远,当然,他会觉得,自己只要赢了这回的官司,就可以牢牢把陈知府的把柄给抓住。他大概无数次的设定过,若是自己是陈知府,是会为了仕途考虑,吞了这一次的哑巴亏,还是真的那么的硬骨头,认下当年的过错。”
络央听到这话,看向**星,问道:“认下又如何,不认又怎么样?”
不等**星回答,络央就道:“不对呀......虽然说陈知府是天子门生,旁人轻易不可撼动,但是,你好歹也是实权在握的君侯,你替你的山高路远的皇帝侄子维护一下他的门生......不好吗?”
这一句话出来,不等**星有所反应,陈知府先下跪了,他连忙道:“神官大人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陈知府惶恐不已:“这本就是下官当年徇私所为,如今君侯大人下榻此处,虽然外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府衙中明白或者猜到的也不少,青果城说大不大,说小不算是小的。一旦被传出来君侯大人如今微服私访于此,
又正好维护了一番下官,下官自然可以有理说明,可是若是之后,有心之人参了君侯大人一本,下官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真的罪该万死?
络央起初不明白这最后一句话,反复在心里揣度了两句明白了。
“也就是说,陈知府当年徇私这事,即便是真的追究,也不会罪该万死咯?”
“当然,”**星回答,“这一点小事,如何会罪该万死呢?最多最多,革职罢了。”
“革职?”络央吓一跳,“这个事情又这么严重吗?就几个板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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