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那些犯人被害者的家属,故意买通刽子手,希望砍头的时候故意偏差,一次砍不断,然后再补一刀,让犯人死前多收些罪,自己也能多出一口恶气。
前些年,因为一些骇人听闻的案子的处理,秋后问斩了一大批的犯人,刽子手的刀都豁口了好几把。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李五里扭头,回身捧了一个盘子,那个盘子不是原来的盘子,原本装着红袖人头的凶器已经呈交做了物证,现在这个盘子,是李五里在来的路随便买的一个。
李五里带了白娟的手套,轻轻的把盘子搁在房间中央的桌,又去调整了周围的蜡烛旁的铜镜,铜镜反射的光线全部集中在桌,照亮了红袖惨白的脸。
钱捕头好像这一回才认认真真看清楚红袖的头颅。
钱捕头之前去过琴菓楼很多次,对于十六娘身边这个红袖的丫头也不算是陌生,红袖性格开朗,活泼,除了胆子有点小之外,其他都很好,钱捕头和红袖熟悉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有个酒醉的客人故意耍酒疯,拽着红袖的腕子不放,红袖一个小姑娘,被吓得眼泪汪汪浑身打颤,像个淋雨的猫仔,看着可怜死了,钱捕头就出手去帮了一把。之后,每次钱捕头来喝酒,红袖都会故意多抓一把花生送去。
而现在,钱捕头好像才正正经经地,察觉到红袖真的死了。
死的是红袖,他们同城的,相熟的一个小丫头,钱捕头还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当下觉得,以后他再去琴菓楼,就没有人再给他抓一把花生下酒了。
他想得愣神,以至于李五里不得不提高声音来和他说话。
李五里目光撇过钱捕头抿地紧紧的嘴唇,心中明白这个时候钱捕头的心情复杂,等着他换过进来才说:“钱捕头想必也去琴菓楼调查了一番了?不知道钱捕头有何结论?”
钱捕头嗓子干的厉害,面对红袖的头颅,他没有了刚刚在赵南星面前的滔滔不绝的表功之心,只潦草的把自己的猜测大致说了一遍,并且讲了赵南星给自己两日的时间去找红袖的尸体的事。
没想到李五里要比赵南星不客气多了:“所以君侯大人没有让你去找凶器?”
钱捕头诧异,他也在诧异这一点,这一回又被李五里提到,令他不得不格外在意,他忍不住道:“究竟这凶器这边,有何讲究?”
“没有什么讲究,”李五里冷笑,“因为根本没有凶器。”
钱捕头一愣,想起来刚刚赵南星的神色变化,不由得追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凶器?”
难道是武功?难道是什么江湖特别厉害的武功?
钱捕头确实听说过江湖有些武功,无招胜有招,还有些真正的高手,飞花摘叶也可伤人,甚至不需要任何兵器,就可以凝聚真气于指尖,然后变成一把长剑斩断顽石。
难道看着柔弱的十六娘竟然是个隐藏的江湖高手?而赵南星一早就看了出来,所以才没有点破,任由他在那边口沫横飞的表演?
钱捕头想到这里,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他隐约也有些不服气——赵南星也就算了。可是就连他在都看不出来十六娘是个隐藏的高手,李五里之前都没有去过现场,仅仅凭着眼前的受害者的头颅,就能推断出来凶手是个武功高手?
不等钱捕头想出个子丑寅卯,那边李五里就指着红袖的头颅脖颈处的伤口说道:“这个伤口看到没?你是不是以为,这是被反复割锯导致出来的碎片?”
还未等钱捕头做出点头或者摇头的回应,李五里就继续说道:“不对,这不是什么利器或者钝器导致的,这个,是被活生生拧断才能出现的情况。”
“怎么可能?!”钱捕头浑身一震:“拧断?”
李五里用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的表情轻蔑的看了一眼钱捕头,又是一声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起初也不信,想着可是人头,又不是什么鸡脖子鸭脖子,能够活生生拧断,但是我反复的看过,还特意请了蓬莱馆的一位医女一通来验证过,确实是拧断的。”
“蓬莱馆?蓬莱馆的额医女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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