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也是被绑架来的山,当时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山大王又难受又急,一叠声骂他没用,把那后面几个大夫都打了一顿赶下山,扬言要再抓太夫山。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个太夫出卖,言语说这疑难杂症,寻常太夫根本没用,打死也没用,只能叫人间界的医者来。可惜人间界的医者,要么云游四方要么就在太医院或者官府供养,轻易根本见不着。
眼看着那个山大王又要打人,那个嘴碎的太夫一不做二不休,坏点子出到低,就出了个让山大王的手下埋伏在人间界入世的必经之处守着,看看能不能真的抓到一个撞门的兔子来。
结果也是活该这个山大王命不该绝,那帮土匪在入世地守了不到几天,就看到一个傻乎乎的谢明望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
土匪也不知道谢明望有没有功夫,只听说人间界的弟子用药是没办法的,人家吃蒙汗药跟喝水一样,从小砒霜当糖吃,鹤顶红吞着玩,吃断肠草都只会拉肚子。而且人家轻功也厉害,逃跑起来,狗都追不到。
那只能智取,一个绑匪说着就捂胸倒地满脸痛苦——不是装的,被同伴狠狠踹了一脚。谢明望果然当,刚刚摸探脉搏,就被一板砖打晕。
人间界的弟子,砒霜当饭吃,迷烟都呛不着,可是到底也是肉做的,被一板砖下去,直接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醒来后,就在那个山大王的房里。
说道这里,陌白衣还是很好奇,不过之前问过无数遍,谢明望都不肯说:“我是奇怪,你当时被袭击在先,之后又如何断定,对方不是劫色呢?”
据谢明望当事人回忆,当时他醒来之后,外裳不见,鞋袜也被脱掉,全身下只剩下雪白里衣,后来才知道,那是山大王预防他逃跑才这样做的,他要是有脸,就穿着一身寝衣跑下山去好了。看他还要不要名声了,这样跑下去,人间界的弟子被山大王给占便宜这事,可是洗不清了。
当然,之前被抓走的太夫都是同等待遇,只是有一个是白胡子老头,让他撒开腿跑都跑不动,于是到底还是怕老头着凉,给人家还了衣服,还加了被子。
谢明望羞愧:“说来惭愧,那山大王,生的秀色可餐极了。”
绝色的山大王劫了他,他治好了山大王的怪病,还告诉山大王,这怪病的起源是一种山沉睡多年的虱子,原本这山多年旱灾,所以虱子皆沉睡地下,结果今年雨水很好,虱子感觉到了外面的湿气,这才破洞而出,只要这山雨水充沛,那虱子就不会消失。而这种虱子不会致命,平时山的猎户和砍柴的樵夫甚至包括这那些土匪皆是皮糙肉厚,不会有什么大碍。倒霉的只会是山大王一人。
如此种种一番言语,加天长日久的朝夕相处,那山大王要治病,又是病在皮肤,难免尴尬,这尴尬久了,就生成了暧昧,暧昧之后,人间界的弟子谢明望就成亲了。
陌白衣:“.......你确实应该羞愧。”
谢明望果然捧场,立刻羞愧地低下了头。
陌白衣道:“你冒雨而来,总不能是专程来听一首雨霖铃的吧?”
他原本真的以为谢明望就是这么无聊,结果看到的确实一脸神秘的谢明望。
他说:“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陌白衣一愣:“你让让我去别处,还来让乐师奏乐.......你........”
谢明望脸的笑意尽褪,冲他比划出一节小指,那小指第二节的节口,对着唇珠,那是噤声的命令,是命令,人间界中,一辈弟子对下一辈的命令。
***
这个地方是距离连月城百余里的槐安。距离当地的州衙还有一定的距离,孟百川作为排头兵已经先去打探路程,陌白衣是中段,后面还有压阵的士兵,皆做了商人打扮。一切以低调形式。别说地方官员,就连一大半的朝臣,都不知道陌白衣离开了京都。
所以陌白衣实在是不明白谢明望在紧张什么,专门大大方方溜进来,然后还布了局的把他带出来。
他举着伞走在街,看街来来往往的人,那雨势还在下,街的人除了拉车送菜的菜农,送信的跑腿,还有忙着收拾铺面门口的伙计之外,也就只有他和办成自己小厮的谢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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