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砀郡城外来了一队人马,这个消息不免惊动了正在晚膳待客的砀郡郡守张严。
“什么?”
“百十人佩有刀弩,着青色锦衣?”
张严闻城门巡守来报,脸色顿时大变。
“完了!完了完了!”砰一下,张严一屁股跌坐到席上。
席间一人被张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面带惊诧的问道:“来的什么人,竟能让张大人这一郡之守害怕成这样。”
其话间意思,似乎并未把眼前的变故放在心上。
张严见状,布满死灰的面庞闪过一丝自嘲,适才看着门外说道:“侯管家,廷尉府的刀,不知楼夫人能不能接的下。”
“廷尉府?”侯赛怔了一下。
“你说城外来的那队人马是隶属廷尉府的?”侯赛适才脸色闪过一丝异色,喃喃问道:“他们来砀郡干甚?”
张严没吭声,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告诉侯赛,城外那队人马就是廷尉府的。
至于来砀郡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鄙俗吗?
侯赛见状不自然的笑了笑,适才拍着胸脯说道:“瞧你张大人吓的,这十里八乡两郡之地,皆被我家夫人打点的妥妥当当,只要张大人您这不出纰漏,我保你没事。”
说罢,侯赛自又笑道:“京畿府隗大人都睁一眼闭一眼,甭说是廷尉府,就是右相府来人,他也查不出什么啊,不是吗,我的张大人。”
侯赛这么一说,张严面如死灰的脸上顿时恢复了些气色,他心怀顾虑地说道:“真没事儿?”
这听上去怎么有些托大,不靠谱......
“一脸熊样!”侯赛不禁腹诽着说道:“廷尉而已,又不是始皇亲临,这砀薛二郡别的不说,夫人经营了这么多年,上上下下打点的跟金汤似的。”
“再说了,这两郡万千农户,来年开春可都还指望着咱放地给他们耕种呢,这些贱民为了活命,哪会有胆量多说半个不字。”
侯赛说的不无道理,张严适才松了口气,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但本官还是总觉着这廷尉府来得突然,是不是他们掌握了什么?”
侯赛闻言笑了笑,道:“放心吧张大人,只要来人不是郭石头,相信你都能搞定。”
见侯赛一脸自信,张严心里越发不安的问道:“此前朝廷派来赈灾的粮队,这乡县之中想来应该无人贪墨吧?”
“你说那些土疙瘩?不是早就被饥民分完了吗?”侯赛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严皱了皱眉,侯赛言语间透露出来的盲目自信,以及贪婪,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可这侯赛又是楼氏夫家的远房,虽说是远房,但深得楼氏族中人信任,要不然也不会把偌大个差事丢给他来处理。
而他身为楼氏鼎盛时举荐提拔起来的地方官员,却也不得不听侯赛这个下人的。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张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希望廷尉府只是走个过场,亦或者,就纯粹是路过此地。
而后,二人各自带着心思出了郡守府,朝着门口走去。
......
“夕阳西下本该是美好,可如今这般景象,却只让人看到了凄凉。”
城外,冯去疾狗搂着身子,满是痛惜的摇着摇头说道。
郭正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适才拱了拱手道:“......冯大人既然不愿入城,下官这便逾越了。”
许行的原话是让廷尉府胁从办案,郭正自认没听错。
但这一路冯去疾却是一再言明他不插手,即便到了砀郡城外,也不愿意再往前一步。
郭正心说这右相冯去疾到底是不愿兔死狐悲,还是说真就为了撇清氏族之间关系,这才驻足原地不插手。
“留下一人护卫冯大人,其余人马同本官进城。”郭正摇摇头,适才神情一凛,出声对着身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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