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当不当兴,这只有许行自己心里明白。
停摆的巨轮想要再次转动起来,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
更何况,当下他那些超出秦人认知范畴的奇奇怪怪的知识,从他嘴里说出来根本没人能理解或者相信。
“得,说了半天还是得自己动手,眼前这些文博算是指望不上了。”
许行面露失望,随即说道:“朕之子嗣必为人先,若有其人能扩疆域者,朕不吝,皆为其封地,然而在此之前,帝国当大兴人治,以民为本。”
一句话,诸公子世子想要分封可以,但是得自己去域外争取,而非在现有的疆域上分家产。
这样一来,即解决了文博多年论分封无果的尴尬,也于立储无太大冲突。
一时间,众文博心中狂喜,这无疑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陛下圣明,正当如此。”
宗正赵浦闻此办法之后,亦是满意的朝着许行行将大礼。
许行当即点点头,遂看向冯去疾道:“此后立储事宜,还要冯卿与老宗正多多费心才是。”
冯去疾与宗正赵浦都是明白人,许行话说这份上,谁为储君已是不言而喻。
二人当即面露喜色道:“臣等尊陛下谕。”
......
翌日。
始皇帝立长公子扶苏为储君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整个咸阳。
咸阳城郊一处庄园内,此时气氛有些沉闷。
几方人马分庭而坐,各自心中像是都憋着一口气无处宣泄。
“都说说,接下来我等该何去何从?”有人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开口说道:“嬴政立扶苏为储君,又大赦天下三年,此间我等谋划无疑都成了笑话。”
“梁公此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等计划虽然被迫搁浅,但嬴政立扶苏为储君,又大赦天下三年,这二者于天下,我等尚且算是好事一件,又何谈笑话。”
被称为梁公的中年眉头一皱,不快道:“先有会稽郡郡守殷通因我等牵连丧命,钱粮兵甲尽数无归,我等如丧家之犬奔逃四处,这还不算笑话?”
“主上无需气馁,子房之言不无道理。”一斑驳老者眼见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随即开口劝解道:“始皇帝立长公子扶苏为储君,那主上觉得事后始皇帝会如何安排他那些子嗣?”
梁姓中年摇摇头,道:“以嬴政的性格,大不可能让子嗣复归分封而治的路子。”
老者点点头道:“然也,始皇帝若不能以分封安置其他子嗣,那主上觉得诸多公子世子会如何?”
梁姓中年稍一领会,顿时面露喜色道:“确是好事!”
说罢,他当即朝之前开口的儒生拱手道:“先是项某鲁莽了,没能理解先生言中之意。”
原来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前殷通被弹劾一事牵扯出来的前楚国遗贵项梁。
而同他交谈的二人,年长老者名曰范增,年少儒生名曰张良。
此番三人聚集此处,正是为了躲避廷尉府的追缴。
除此之外,时下还有几名少年围站一隅,正狼狈的整理着行装。
“我项籍誓要杀了郭正那匹夫!”
“少主,若非范公让我等反其道而行之,恐怕我们此刻还在深山里打转,少主切莫再生事端。”
“龙且,连你也不听我话?”项籍脸色铁青道。
龙且一边用布条包裹兵器,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主上多年的谋划今一夕之间付之东流,少主若是意气用事,恐怕惹得主上不快。”
项籍闻言之后瞥了一眼项梁,见项梁面露喜色,他心中愈发烦躁。
......
与此同时,
咸阳宫内,许行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一边看着堆积成山的各种卷宗,一边眼巴巴的瞅着门外。
没有灵魂点数的日子,可太难熬了......想着廷尉府郭正尚未归来,许行当即决定打开了商店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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