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没有犯错,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解决问题吧,赢得的人活下去,输的人彻底退出舞台。
这个世界自从生命诞生开始就遵循着这样残酷的规则,亿万年如此。
挥刀、挥刀、再次挥刀!
白杨重复着这简单的动作,一次又一次。
卡尔文酒吧的人已经走尽了,此时只剩下对抗的两方,准确的说是三方,只不过那群想要杀白杨的神秘势力已经被他砍死了。
蓝色的酒吧灯光带着梦幻,白杨的身影比鬼魅更加像是鬼魅,就像是卡帧。
在最后一个因思特帝国警员倒下之后,白杨停住了身影。
撕裂空气的嘶鸣声在达到了极高点之后彻底停止,像是一场华丽的演出卸下了帷幕。
“我说过………你们不该来的。”
卡尔文酒吧内,只剩下了一个人站在洒满玻璃碎片、酒瓶碎片的地面之上,他身上的深蓝色狱警制服已经被染成了黑色,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白杨握着唐横刀,凶厉的气息几乎是扑面而来。
格莱斯顿·范伦丁靠在黑色警车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手枪不知道何时被扔在脚边,他却不敢捡起来。
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他或许有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活下来,因为他吓得将枪掉在了地上,而所有面对“乔志文”拿枪的人都已经死了。
夜店之中气氛静得吓人,这时候白杨动了。
白杨握着刀,一步步走到了格莱斯顿的面前,无尽的恐惧从格莱斯顿·范伦丁的心头涌出,泛着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身下溢散出来,发出腥臭的气味。
恐惧是烙印在人们生命深处的本能,格莱斯顿·范伦丁克服不了这种恐惧,他双手颤抖着哀求道:
“不要过来!我只是听从命令!”
“求你不要过来!”
格莱斯顿·范伦丁泪水与鼻涕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顺着面颊留下,他匍匐在地上,卑微如蝼蚁。
白杨握着刀就那么从格莱斯顿的身边走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像是格莱斯顿·范伦丁就是一团空气。
这种无视感让格莱斯顿既是感激,又是羞愧。
随他来的所有人都死了,但是他却活了下来,耻辱的活了下来,可毕竟是活了下来。
在“乔志文”的手中活下来,这或许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
夜色沉寂如水,不见明月当空,城市之中灯火恢宏,多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卡尔文酒吧的外面依旧灯火明亮,却不见之前的喧闹,只剩下混乱过后狼藉的大地。
白杨满身鲜血从卡尔文酒吧之中走出,独自一人站在夜空之下,呼吸夜里冰冷的风,凉气顺着鼻腔进入肺部,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融入了这个身份。
最开始的时候,即便是他在监狱之中,可是那种与身份的隔离敢却没有丝毫地减弱。
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个身份了,不过就是一个恶徒罢了。
人生于世本就有千种活法。
望着街头昏黄的灯光,白杨坚定而冰冷的声音响起:“从现在开始乔志文更名为白杨,我将持刀在这个世界杀出一条血路。”
………
夜深,微风从因思特帝国警视厅办公室的窗户吹进来,空气有些潮湿,却并不粘稠,办公室里白炽灯长明,照亮堆砌无数文件的办公桌案。
肯特·罗斯福坐在办公桌前此时正在整理今天侦查出来的信息。
从“乔志文”越狱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三十多个小时,即便是肯特·罗斯福是侦查的顶级高手,也很难从被暴风雨席卷过的大地之上、在一个近亿人口的城市之中找到“乔志文”的踪迹,毕竟………在暴风雨之中监控根本拍不到什么东西。
不过肯特·罗斯福也不是毫无进展,他现在已经确定了“乔志文”就在罗斯区之中,并且判断出来对方应该还没有离开,接下来就是布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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