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赠钗 (2-2)

片刻，从旁边巷子里驶出来一辆双轮厢式马车。

赶车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该就是那小栓子。

陈掌柜先请秦羿和秋亦云上了车，自己这才进了车厢。

路上，秦羿询问陈掌柜道：“陈掌柜可曾告知李家我今天上午要去？”

陈掌柜摆摆手：“自然没有，之前几次都是通风报信走漏了风声，被那伙妖精察觉。这次我什么也没说。”

秦羿点点头，心说老黄鼬一伙儿昨晚都已探听到我欲去李家除妖，不过担心我会牵连到它们，于是半路试我。这群妖精乃是正主，难道就查不出来？八成也是知道的。

倘若它们也如针对镇魔司妖捕那般，望风逃走，我便也拿它们没有法子。但如果拿我当那些蒙钱的和尚道士看待，按照它们之前的行径，必定会提前设伏来套我。

也不知道凭我现在一境的修为能不能与这妖精过过招。万一不成，确得事先想好退路。

他于是仔细询问了陈掌柜李家少爷的房院布局，牢牢记在心里，规划好至少三种退路。

秦羿了解地形之后，又问陈掌柜道：“陈掌柜可还知道什么关于这妖精的习惯没有？”

“习惯？”

陈掌柜摸索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会儿，忽然眼神一亮，连连点头道：“的确有一个。”

“什么？”

“那位妖精少奶奶十分的嗜吃，每天总是要吃好多东西，一天能吃进去一头猪。”

“能吃？”

倒是跟耗子挺像，不过好多动物都挺能吃，蛇也一样啊，若是团结得当，通风报信也不是不可能，却不能单纯从这一点判断。

有了昨天臆断的教训，秦羿不敢再轻易判断这个妖精的品种。

别到时候再打脸，也会影响我的判断，毕竟先入为主是歌妓，任凭你再良家妇女，也不会往好处想，看你一眼都觉得是勾引。

既然如此，那就假设它们统统都是歌妓吧……

“兄长你看。”

秦羿正自统一妖精的风俗标准，被秋亦云一声叫停了思绪，见她掀开窗帘看着外面，问道：“怎么了？小妹。”

“兄长，那边倒了好些房屋。”

秦羿凑到车窗边，随着秋亦云的指向看去，看见他们路过的村庄外围倒塌了三间房子，梁柱碎成木渣，非雷电之威难为。

陈掌柜也探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定然是凌晨的那场雷电所为。说来也是怪了，干打雷放闪，两时多刻也不见一滴雨。八成是雷罚啦。这几户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遭到上天的谴责喽。”

秋亦云未以为此，说道：“既是雷罚，为何不连祸害李家少爷的妖精一起罚了呢？”

陈掌柜一时无语。

秦羿笑道：“兴许便如小妹所言，待会儿咱们赶到李家时，就见他家妖祸已经除了。”

陈掌柜咧咧嘴：“诚如先生吉言吧。”

事实上，还是秋亦云说对了。

那李家庄一点儿毛病没有，还如以前那般样子。

秦羿下了车，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大门口就能嗅到一丝丝的甜香。

要不是厨房在炖红烧肉，就是那妖精今儿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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