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交 (2-1)

王加加道：“这样吧，你可以自由外出，但出了规定区域必须配备一个警员随从监视。”

钟奇道：“我需要我的手术刀，你们不能把它拿走，我的诊所也必须开下去。还有别想给我植入那个监测芯片。”

王加加果断地拒绝道：“不可能，我们总得有个监控你的手段。”

钟奇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傻到让别人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安个炸弹吗？我不是傻子，前不久我还给别人做过这桩手术，警官。”

老黄回答道：“常规的电子手铐，不要再拒绝，这已经是底线了。”

……

三人就协议一事简单商议了一下，最终得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结果。

钟奇方面，他必须带上特制的电子手铐，全天都至少得有一名监视的警员，外出时必须有警员陪同。并且还要无条件地实施被要求的医疗协助，和履行被下达的任务。

作为交换的是，他的罪行并不会被公开上报，也不用被关进大牢。根据表现，还有机会减轻对他的限制，直到确认他是对社会无害的。

诊所还能继续开，生活还能继续，只是被上了一根无形的枷锁。

“还没问怎么称呼，两位警官，我们以后勉强算是同事了。”带上了电子手铐，走出狭窄的审讯室，钟奇问道。

“我姓黄，这位王加加警官以后是你的负责人，你的一切都得经她的手，有什么事联系她就行。”老黄介绍道。“王警官，你送这位我们的新朋友回去吧，我还得去医院看看，可怜的天气，希望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晚上22时整，整座城最活跃的时候。

现在的中心区灯火通明，霓虹灯制造的夜景，在宽阔的视野下，迷幻而绮丽。车流飞驰在大道上，留下了一束束光痕。

钟奇跟着王加加上了车，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于是开口问道：

“王小姐，我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组织，我的意思是，既然我都加入了，那么我应该能够知道自己在哪工作。”

“异化及其相关事项处理部门，不过我们有着一个更加简短的官方名称——钳。算是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特殊事项处理部门。”

“异化？”

王加加摇下了车窗，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说道：“被灵性影响的事物我们一般成为异化，你驯服了那把手术刀也是异化。我们就是专门干这活计的。”

“来一根？”

“我不抽烟。”钟奇拒绝了她的肺癌邀请。“能跟我多讲讲吗？灵性还有异化。”

“你想知道些什么？”

“最基础的就足够了。”

她吸烟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条。

“让我想想……灵性。老实说，如果谁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来的，我们也不至于为它那么头疼。我看过你的研究报告，很多事跟你发现的相差不大，只不过我们有专业的名词表达罢了。比如我们将驯服灵性物品的人称为百相。”

“钳的人都是百相，在确立这个名字之前，我们被称为疯子预备役，受到灵性影响的人精神都不稳定，他们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常人听不到的话。听着，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我还是得说一句，这里可不比监狱好太多，欢迎加入精神病院。”

灵性医疗技术记忆附赠了一些灵性相关知识。钟奇知道，像今天这个患者的侵蚀情况，如果拉不回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

实验日志

2770年9月15日

对患者001实施的首次灵性剔除手术失败，从他身上我见识到了该技术的可行性，然而这位患者并没有挺到手术成功。在001死亡后，他的身体发生了沙化，所有组织开始崩解，逸散，直至整具尸体消失不见，该过程持续五分钟。随后空气中传来了尖锐的诵读声，大致内容如下：

我将我的心献于铁母

祈求遇到不公而不愤懑

我将我的心献于铁母

祈求它能收到公正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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