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并非最恐惧,比之恐惧还有很多。
例,切掉小丁丁!
文判官的恐惧便是永生永世躺在棺材里。
“秦大哥,那秀才不是来买棺材吗?我刚才细数了一遍,可棺材铺里什么也没少?难道真没棺材板压得住他?”
奶胖弄了一桌丰盛晚餐,边吃边疑惑道。
“不,他是书生!”
秦诚尝了一口,隐约间明白奶胖为什么能将自己养那么胖了。
“书生穷?
可那穿着……哎,穿的光鲜亮丽,结果却连一副棺材都买不起,他怕是个常言道,光要面子活受罪吧!”
奶胖感叹一声,不禁为自己的低调感到自豪。
夜色笼罩,晚风拂柳,一轮皓月悬在高空,开始了一夜的龟爬。
贫民窟的夜晚很冷静,没大街上的喧闹,也没乡野休谈的那份乐趣,倒也多了几分宁静的美,又因有棺材铺坐镇,宁静的美上又多出了几分凄冷。
夜色妻美!
奶胖与秦诚在烛光照耀下,吃的津津有味,忽然间,外面挂起了一阵阴风,透过门缝,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两人不为所动,眼里只有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阴风骤息,一阵哒哒哒马蹄声从远方而来,停在了秦家棺材铺前。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手里握着赶尸棍,铜铃大的眼瞳盯着秦家棺材铺,嘴角挂起了阴恻恻诡笑:“文判那小子自以为读几年书,有点小机灵,跟人家打赌,还给打输了,还发下誓言,取来生死簿。
真是没用。
今晚,我就让他看看我武判是怎么收拾他的。”
武判官眼中生出一股杀意,今晚不仅要拿回城隍令,还要勾走秦诚魂魄到城隍司当奴役。
“城隍名下第一武将武判官在此,尔等贱民还不速速将城隍令奉上,要本判官亲自动手吗?”
武判官得意的看着秦家棺材铺,他这一声足以吓破人胆。
咯吱,房门打开,走出了一少年。
少年身子略显清瘦,也衬托的更加欣长,他一步一步从门口走来,眸子中燃烧着火焰,犹如两把神剑。
扑通,随着少年走近,黑色骏马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两眼垂下,不敢再看。
武判官微微一怔,他这战马虽没有上过沙场,但这些年跟他抓恶鬼逮凶灵,可从来没有怂过,今晚这是?
武判官看向少年,也不禁一颤,那少年的眼神太过骇然,竟连他也不敢对峙。
“不过眼神凶狠了点而已,本判官见过比这眼神凶狠的多了去,结果呢?还不是乖乖的跟着去了城隍司,做了奴役。”
“哼,先斩了你肉身,看你还怎么凶狠。”
武判官也不废话,抡起赶尸棍从骏马上一跃而起,朝少年头上劈下,赶尸棍携裹着恐怖阴煞之气,秦家棺材铺门前瞬间便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有着无数抽泣声,似怨妇躲在闺房中恸哭,又有无数惨叫声,似人间地狱。
场面无比的诡异。
武判官看着站在原地的少年,嘴角上扬,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眼神凶狠,结果呢?吓得傻乎乎了吧!
得以之际,突然,少年动了。
身子往后弯曲,手掌顺势往后一撩,便朝他下巴和脸颊贴来。
速度太快,武判官只觉下巴脱臼,双眼模糊,耳边传来刺耳风声,他整个身子仰面倒飞了出去。
惊骇未定,一只脚掌已经踩在他胸口上,赶尸棍也不知何时落入了少年手中,正悬在他头顶,随时都可以让他爆头。
“这这这,他不是被我吓着了吗?”
武判官神魂震荡,脑袋嗡嗡作响,眼里一片惊悚。
“秦老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
书生打扮的文判官急的手舞足蹈,快速奔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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