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刀……我用手顺了,若是贸然换一把……”
朱厚照眉头微挑。
好像,这年头也确实有这么一说?
“这样啊……也罢,那你就继续用这把刀吧,就是脏了些。”
有了第一人死,很快第二道、第三道的惨叫就响了起来。
驿馆内的血腥味也缓缓飘散了出来。
朱厚照却恍若未闻。
“对了,张扬,你先前是那哪儿打?”
“瓦剌、鞑靼还是女真?”
张扬直接答道:“回殿下,鞑靼!”
闻言,朱厚照便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样么,那在你调入京中前,边军真如你先前所言吗?”
张扬下意识就抬头往左右看去。
“别那么紧张,现在在这里的,只有锦衣卫,没有其余官吏,你但说无妨!”
当即,张扬就苦涩一笑。
“殿下,确实如臣先前所言,边关无战事,军士们每日也就三块饼子,早年还有酒水、肉干,近些年……直到臣调入京中前,每营每日也就有些咸菜用来就饼子,连喝的水都要自己煮开……”
朱厚照当即就眯起了眼睛。
“这样时间长了……边军还能剩下几成战力?”
张扬沉默了半晌:“殿下,边军敢效死者众多!”
“哈……”
朱厚照嗤声一笑。
只是效死能有多大用?
一个健硕的人能打死多少骨瘦如柴的饥民?
还是得练兵!
京营也指望不,那种废物一样的东西,就差没有变成别人刷履历的玩意儿了。
又过了一阵,驿馆内的声音渐渐停歇。
朱厚照这才起身往外面走去。
“去里面数数,该多少人就是多少人,重伤的直接补一刀,受伤少的,就让人过来给他们包扎好,别误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
“属下遵命!”
刘瑾也赶忙三两步跟了去。
张扬远远看着马车离去后才转身推开了驿馆的大门。
瞬间里面血腥味就扑到了他的脸。
但不同于一些完全没有过战场的锦衣卫,他只是瞥了一眼内里,随即面色如常地走了进去,从地捡起他那把绣春刀,在某具尸身将刀血迹擦掉。
“都进来吧!处理洒扫一下,不然生了瘟可不是一件好事。”
千户下令,纵然某些人面色难看,但他们还是齐刷刷走进了驿馆。
还有一些因为好奇而凑来的鸿胪寺官吏,他们在看到驿馆内部惨状的时候,要么脸色苍白地跌坐于地,要么立马转身就跑。
但他们之中完全就没有像张扬那般习以为常的。
直到下午,得到消息的徐溥才黑着脸匆匆赶到东宫。
在见到朱厚照的时候,他更是直接开口:“殿下,死太多人了!”
还在同一桌坐着的朱厚炜、朱秀荣两人都是满脸好奇。
朱厚照拿起锦帕把嘴巴擦干净。
“徐师,你说这个干嘛?”
“又不是我干的,他们自己出了矛盾,自己解决了而已。”
徐溥脸色再黑了一重。
“那也不能死这么一半人!现在这样,要如何交代?”
朱厚照轻轻挑眉:“可是……徐师,为什么你就没有想过到底需不需要交代呢?”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瞬间徐溥就瞪大了眼睛。
足足半晌,他才再度开口。
“殿下,你这话是何意?”
但朱厚照却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将桌一个碟子朝徐溥推了过去。
“徐师,吃点东西吧,想必你到现在也还没用过午膳。”
这次徐溥却没有说更多,只是依旧直勾勾盯着他。
直到朱厚炜都有点受不离去了,朱厚照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殿下……”
朱厚照立马举手制止:“徐师,天色不早了,有事儿咱下次再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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