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新得益于五岁前无人玩耍,只能呆在药铺与院子里的过道静观大人的言行,渐渐练就出远超同龄孩子的冷静观察和分析力,既然苗岩南前面都说对方是个好吃懒做之人,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他对苗湖光进行了细心观察,发现对方与中所描述的那些市井小人物很像。故心里已有九成把握,认定对方在玩欲擒故纵的钓鱼把戏,岂肯做这种冤大头,况且三两银子已超过他的底线。所以一开口就拒绝道“对不起湖光叔,咱们付不起这个价钱”
苗湖光一瞧小苗新说话不亢不卑,也没苗岩南那种急于求成的,就暗叫糟糕:钓错鱼儿了。忙亡羊补牢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问道“新哥儿,你说说看,能付多少”
之前苗湖光是如何勾钓苗岩南的,苗新凭直觉学他,小嘴硬邦邦道“就一两”
苗湖光啼笑皆非了,但他在市井中混,无伤大雅坑蒙拐骗的小伎俩很丰富,马祭出扯皮打混的厚脸皮本事,摇头叹道“新哥儿,一两太少了,你想想看,湖光叔不但要冒险让你们扎针,还要帮你们吹嘘,万一穿帮,以后咋还在三江县混,所以最少也不能低于二两”
“我们最多给一两半,不行的话,拉倒”苗新毕竟年纪还是太小,就算有慧眼,也无法完全看穿对方的把戏,况且他也想将戏子早定下来,免得找不到帮手,错过了他想出来的成名良计。
反过来,苗湖光则怕他小孩子没耐心,忙以很吃亏口吻敲定下来“好!我看你们确实很想露一手,这回就当湖光叔帮你们一个忙好了,你们想何时开始干,明天吗”
看对方猴急似的催促,苗新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不够淡定,但也不至于立刻反悔,缓缓摇头道“不!我们还要多找一人来与您配合”
苗湖光一听,马想起要照顾自己的猪朋狗友“也对,你们考虑的很周到,这样吧,湖光叔有大把朋友,随便帮你们找一个好了”
“真的。。”苗岩南刚开口就给苗新截住道“不用了湖光叔,我们已有人选”
他发现苗岩南说话很容易让人猜透心思,苗湖光尤其善于利用这点,而他刚刚吃了一堑还不长一智吗。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觉得跟苗湖光这种人斗智,远比苗岩南斗嘴更有趣,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消化过程而已。
苗湖光仍不死心“是何人,或许是湖光叔认识的”
苗新从读书中知道了人心险恶,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苗湖光这类说不好坏的市井人物,自然担心被两个大人合伙欺负他俩小孩,故拒绝事先透露“现在还不能告诉湖光叔,等那人答应下来后,咱们再带他与您见面,之前先扎一两针试试效果”
“这个。。好吧”苗湖光无奈道。
看着两小子离去的背影,其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自己竟跟一个与自家娃娃差不多大的小孩做起讨价还价生意,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苗新和苗岩南很快在坝找到郭云,这是位四旬左右的壮汉,听说有一两半酬劳,当场就满口答应下来。要知道他在码头累死累活干一个月,所获最多也就四两银子,在这里抗洪扛沙包收入更低。
过了一天,俩小孩趁沈寡妇外出之际,约苗湖光和郭云来到药铺,结果令人沮丧,两小孩第一次给外人施针难免有些紧张,而苗湖光和郭云本就对他俩信心不足,瞧见提针的小手在微微颤抖,其身体自然而然就绷的像块硬石头,被针扎跟刑并无多大区别。
为此,苗新不得已将演出费提高到二两,以便隔天再预演一次。
还好!有第一场垫底,第二场预演双方都没那么紧张,施针的效果马就看到了。
为了现场表演时显得更自然,四人决定隔天再来一次,既然是免费的又有疗效,苗湖光和郭云自是巴不得将身的毛病都提前告之,以便两小子对症下针。
这可乐坏了两小子,苗湖光不算健壮却无啥大毛病,看似健壮如牛的郭云则满身都是病患,据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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