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子老家具,也没啥好看的,不会有古董,更搜不出啥宝藏。
来到一个铁艺盆架前,许胜从水桶里舀出一瓢水倒进搪瓷脸盆里,噗嗤嗤洗了把脸,趁着脸盆里的脏水刷了刷牙。
擦干脸左右找了找,从餐桌旁的高低柜里拿起一面碗口大的塑料圆镜子照了照。
黑漆漆眉毛,明亮亮眼,直挺挺鼻梁,白净凈脸。
除了脸有点长以外,没啥毛病,接近一米八的个头,配合这长相,也算得上又勾勾又丢丢。
“嘿嘿…”看着镜子里的俊后生,许胜嘿嘿乐了,感叹着命运的神奇,往好处想,自己终于有房了。
“从今儿个起,你就是许大茂了。”
许胜朝镜子里的自己指了指,自言自语说完,转身回到床前,打算把被子叠了,抬鼻子一闻,味儿挺大,看来得洗洗,不然晚上睡着不舒服。索性把床单和枕头套也都拆了,又从床头拿起团做一团的蓝裤子和灰色列宁衫,一股脑的都扔进洗脸盆里。
接着翻箱倒柜找出一套干净的裤衩背心、裤子衬衣,把身上的也换了,人瘦,衣服也不修身,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卖相一般。
在盆架下找出块黄胰子,端着盆子推门来到院中的水龙头旁。
放水打胰子,把衣服都先泡着。转身回屋里找点东西吃,昨晚在乡下喝醉后调戏妇女,被人一打,吐了一地,如今这身体的情况是饿得前心夹后背。
翻找一通,从里屋顶上挂着的小竹篮里,搜出来半块干硬的白面馒头和两块棒子面饼,又在餐桌上扣着的碗里,找到半碗白萝卜咸菜。
暖水瓶里倒了碗开水,把馒头和饼子掰碎了泡进去,棒子面饼子看着黄焦焦的,偶尔吃点还挺香,但吃多了剌嗓子,玉米面又缺粘性,掰的时候蒲沙沙的往下掉,一般不是太穷的都会搭上一点白面,和成二合面做面食。
现在饿了也没那么多讲究,三两口吃完,衣服床单也差不多也泡好了,来到水池边挽起袖子大力搓揉起来。
正搓着呢,就听身后东罩房里“哇哇…”的婴儿哭声,和老妇人的呵斥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饿死鬼投胎,扫把星转世,上辈子欠你们的…”
许大茂扭头看了两眼,跟记忆里两相印证,想起来对面是刚过世一年不到贾东旭家。
贾东旭比许大茂大四岁,比傻柱大两岁,有他爸的在的时候,家里两个工人,三口人,吃饭的人少,赚钱的人多,委实攒下了些家业,也给贾东旭一早给张罗了亲事,19岁就给他娶了个漂亮能干的老婆秦淮茹。
印象中,贾家在院里可是风光了好几年,最早买缝纫机和自行车的就是他家,六七十年代流行的三大件,贾家就有两件,贾张氏好不得意,天天坐门槛上,东家长西家短的揭别人家短,话里话外除了他贾家外,院里没一家过得如意的。
可惜命运弄人,小当出生那年贾东旭他爸脑梗死了,这才没两年,贾东旭又在厂子里出了事故,当场送命。
家里两个顶梁柱,接二连三都没了,就剩一个老太婆,一个大肚子孕妇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小黄嘴,贾家如同天塌了一般。
没了收入来源,单靠厂子里的赔偿金和原来攒下的那点钱,坐吃山空之下,贾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实在顾不上了,自行车卖给了三大爷阎埠贵,缝纫机没舍得卖,留给大着肚子的秦淮茹在家给人缝缝补补赚点盐钱。
直到几个月前小槐花出生,秦淮茹出了月子,进轧钢厂接了贾东旭的班,家里有了收入来源,贾家才算缓过来一口气。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接连失去丈夫儿子的贾张氏开始逐渐黑化,先是怨气越来越大,看谁都不像好人,院子里谁笑着跟她打声招呼,或者看她家困难给点粮食或其他帮助,她都觉得对方是在嘲弄她,不是直接骂回去就是阴阳话说个不停。
再之后日子实在难过下去,眼看着自己的乖孙棒梗的小圆脸一天天的瘦下来,也不再逞能要面子了,开始接受大家的好意和帮助。
但有一点,她要开口问你借粮食求帮助,你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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