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冰冷的棺椁被划开顶部,露出了里面猩红色的金属器具,伴随着并拢的闸门缓缓开启,绯红色的雾气弥漫而出,继而露出了一张惨白又带着些许冰冷的木讷之脸。
血日教派——降娄。
身体从硕大的棺椁内弹出,半神降娄屹立在石室里,微微凝视着镜子里赤着的神躯,祂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腹部宛若蜈蚣般的丑陋疤痕。
“在界域里呆的太久了,再加上被高位界域生物的气息污染,你的半神之躯想要彻底愈合,怕还是要等上一段时间。”
远处拨弄着复杂器械,头发花白,一副小老头模样的、午柒·敦牂(医学)流派的传说生物头也不回的说着。
半神降娄没有搭理,甚至没有回应,而是这样赤着身体,大步地朝着石室之外走去。
“诶?你怎么不穿衣服?喂——”看着某个家伙的身影已经迅速消失不见了,这位敦牂流派的传说生物眨了眨眼睛,甚至忍不住拽了拽胡须道︰“肠子还是我给缝的呢!感谢都没有?太过分了吧?”
而已经来到了石室外面,耳聪目明的半神降娄不由自主的动了动耳朵,身子微微一顿。
祂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目光凝视外面的皑皑白雪,祂最终欲言又止,只是闭着眸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祂终究是没有来……”
没有人知道这个“祂”指的是谁,也没有人知晓祂为什么会在意这个“祂”没有来,但半神降娄脸上的失望难以言表,祂踉踉跄跄奔行在雪地里,满是孤寂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蔓延的大雪之中。
察觉到半神降娄寂落的离开,身处在石室内的传说生物忍不住叹了口气︰“最近像这种奇怪的家伙,是不是太多了些?为什么一个个都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难道是界域之中的污浊之气吸多了,对这些开拓团成员的‘人性’产生了影响?想不通,想不通啊!”
不过,敦牂流派的老半神,还是将这种现象记载了下来。
这毕竟是一个极好的研究素材。
午柒·敦牂(医学)不仅热爱研究血肉,对于“精神”与“三性”之间的影响课题也极感兴趣。
祂不由得拿出了一柄之前割裂肠子的医用器械刀,隔空在空气中划了几刀。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
学医的,就特么要有这股子韧劲儿!
……
……
“降娄回来了?怎么样?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一个盘踞在洞穴前、宛若一座不规则血肉类生物的肉山,缓缓露出了身上密密麻麻的竖眼。
就好像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红枣糕,上面出现了大量大小不一的绿豆一样。
半神降娄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对于对方看似关心的话语也是无动于衷,毕竟,时常针锋相对素有间隙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关心祂?
连“祂”都对祂的伤势都不闻不问,更何况祂人?
眼前这座肉山明显是在嘲讽祂。
作为血日教派这种半极端式的宗教派别,宛若杀戮机器的半神降娄又怎么会容忍祂人的轻视?
半神降娄双手聚拢,一团绯红色的雾气弥漫,瞬间朝着眼前的肉山轰击而去。
“喋喋碟——”
庞大的肉山也微微晃动起来,一副地动山摇的模样,两位半神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竟然要在天防盟的大本营内大打出手。
“放肆——”
一阵震耳欲聋的暴喝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苍穹之中更是出现了一只宛若血日般的巨手,无论是巍峨的肉山,还是半神降娄,皆是被血日巨手拍飞了出去。
血日教派的迦罗真君横隔在虚空,目光冷冷地凝视远处翻了几个跟头,不知道砸坏了多少岛礁与冰层的麾下半神。
降娄狼狈的止住身形,目光微微仰望着苍穹之上的那道身影,一时间,眸子里竟然衍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哼。”但迦罗真君却没有搭理二者,而是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道︰“打架也不分个地方,你们当这里是血日教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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