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喝了一会。
张成礼转过话头,看着郑恐,笑问道:“今日一见壮士,确实觉得壮士实乃大才,就是不知壮士今后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
这还不简单么?
召集72闲人,3000弟子,横行大送啊!
郑恐笑眯眯的说道:“在下有心想要开个书院教书办学,把一身所学传承下去。”
张成礼:“……”
你这能耐不去开个武馆教人功夫,或者开个镖局走镖,却居然要跑去开书院?!
传承你那一脑子的歪理邪说吗?
我信你个鬼!
“却没想到英雄居然有此志向!”张成礼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人,虽然心中没多赞同,表面上却绝对不表现出来。他狠狠一拍大腿,道:“刚好,本官公务繁忙,那逆子疏于管教,让本官极为头疼。如今既然郑英雄有此志向,不知可愿意收我那逆子为徒,让他跟英雄学艺?”
听他这么说,别说郑恐,就连王同王君两人也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这张大人不说为自己儿子抱不平,居然还叫郑恐做他儿子的老师?!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可不是说笑的!
假如父母不在,老师可是真的能当父亲来看的!
“这个么……”郑恐顿时摸了摸下巴,他看着张成礼,笑道:“也行,既然大人开口,在下自然不能拒绝。”
“好!”张成礼顿时又是一拍大腿,举起酒杯:“那就先敬先生一杯!当然,本官自然也不会让先生白忙一场,月奉十两,可好?”
郑恐点头,举起酒杯:“可以,干!”
……
晚上。
张成礼的书房之中。
张有道听他这亲爹居然叫那个郑恐当了自己的老师,顿时漫天叫屈:“爹!你糊涂啊!你居然叫那个泥腿子当我的老师?!”
“哼,”之前在王员外家里喝的东倒西歪的张成礼,此时却哪还有半点醉意,他瞪了张有道一眼,冷哼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可莫要不识好歹。”
张有道急道:“这还为了我好?!行行行,我承认那个郑恐确实能打,可是那又如何?一个武夫,爹你堂堂一位县令,又何必怕他!”
“我哪是怕他,”张成礼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瘦金体的“稳”字,这个稳字写的极为舒服,笑道:“我儿不懂,我不怪你,且听为父讲给你听。”
张有道急忙坐好:“爹您说。”
“这个郑恐,确实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乃其一。”
“其二,那个周朝在最近的两年越发的嚣张,欺压百姓疯狂敛财,我几次警告他,可是他却完全不理,已是难以控制。可碍于他手下众多,就算是为父也轻易动他不得。如今有了这个郑恐,武力登峰造极,只要打好关系,日后想收拾那周朝自然便容易许多。”
张有道想了想,顿时点头:“倒也是,爹,还有吗?”
“当然,”张成礼继续练字,边写边道:“其三,这个郑恐若是能拿下周朝,并且能把那群泼皮管理的井井有条,那便足以说明他文武双全,够资格做我张家的大树。而反之,则说明他确实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将来我想动他自然也不在话下。”
“一箭三雕啊!”张有道眼睛都亮了:“爹,还是您厉害!”
“何止一箭三雕,”提起这个,张成礼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就常跟你说,做人要会察言观色,要小心谨慎,要谋定而后动,眼光要长远。可惜你是一样都没学会。”
张有道挠了挠头发,道:“爹教训的是。”
张成礼继续道:“为父之所以低声下气,是为其四。”
张有道:“还有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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