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气人,顾七月是专业的。
安国公都开始担心自己哪天会被她给活活气死了,压了压火气,冷声道:“好了,这大过年的,为了这么点小事闹成这等模样,着实有些过了。”
他看向容嫣:“嫣儿,七月和天洐是小辈。你身为长辈,就不该口无遮拦。这也得亏这儿只有家里人,不然的话,一旦传扬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又看向顾七月:“七月,你是小辈。不说你们小姑姑只是有口无心,就算她真的做错说错了什么,作为小辈你们也该体谅一些。”
顾七月木着脸看了他一眼,牵着容天洐的手起身,语重心长:“我看着我们还是回家吧,再待下去怕是就要成为导致家庭不和的罪魁祸首了。”
安国公面色一变:“你……”
顾七月可不想听他继续以自以为公平的裁决者的姿态训斥人:“国公爷说的怎会有错?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被扫地出门后不厚着脸皮冒着被羞辱的危险成天回来讨好你们。我们也不该在这好日子过来碍人眼,更不该被人威胁之时反驳那么几句。”
她板着脸,用没感情的咏叹调开始绿茶:“我们身为小辈,本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给了我们一杯毒药我们也要笑着喝下去呀!怎能跟长辈顶嘴?我们最多就是丢一条命而已,长辈丢的可是面子啊!”
安国公一家子:“……”
一直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当隐形人,就算自己父母和姐姐被嘲讽了也没开口的少年,这一回终于没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顾七月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直将对方看到笑不出声来了,这才默默的收回视线。
少年笑的眼中都带着水色,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侄媳妇可还记得我?”
顾七月看了他一眼,没应声,拉着容天洐要走。
容天洐捏了捏她的手指,这才抬眸看向铁青着脸的安国公。
“国公爷,往些年如果过的,往后也如何过。我家小姑娘胆子小,平时也不爱多说过,可唯独受不了别人欺负我。今日多有得罪,不过我家小姑娘并没有错。”
安国公只觉得自己眼前阵阵发黑,这个孽种说的叫什么话?
容天洐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以及对小姑娘的袒护。
然后才客客气气的跟人道别,说是要去瑞安公主那儿走一趟。
人都走到门口了,他才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安国公夫人:“老夫人,人就不用往我们家送了。那些人往些年是如何伺候我的,大家心中都有数。日后您若是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尽可直接来问,无需借由那些人的耳口。”
安国公夫人的脸色红红白白,最后到底没忍住,当着安国公的面落了泪。
容嫣也是气愤交加,跟着一起哭了两声。
安国公重重的拍着桌子,怒声骂道:“孽种,那就是个孽种!”
那少年收起眼底的笑意,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忽然道:“他们说的有什么错?”
不等安国公发怒,直接道:“父亲说的那些话,看着像是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就是明晃晃的在偏袒姐姐。父亲,难道不是吗?”
安国公紧抿着唇,他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在偏袒,他说的本就是应当之事。
谁家有小辈会因为长辈的一句失口之言就闹成那样的?
见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少年也只是有些失望的挪开视线:“母亲,往些年府中的那些下人是如何伺候天洐的,您真的不知道?他们分家之时,他为何一个下人也不带走,您还不明白?天洐自小聪慧,他早就知道他那个院子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忠心于他的。”
而母亲居然还想把耳目放到天洐身边去,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天洐也是真的好性子,也只临走前说上那么两句话。若是换成他,怕是就要大闹一场了。
最后他才看向容嫣,眼底有几分失望之色:“出口伤人之时不当自己是长辈,一旦对方回敬两句,姐姐便又开始摆长辈的谱。合着这全天下的道理都站在你这一边,任由你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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