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则是坐在棋盘前,虽然艰难,但还是险险赢了几个侍卫,谢行蕴就站在她的身后,不动声色地看她下。
白景渊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一幕。
他皱了下眉,把白离叫到了跟前。
“公子。”
“这些日子你跟着小鱼儿,应该知道她和谢行蕴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吧。”
白景渊早就觉得奇怪,可每次想要细细梳理的时候,总是有些抓不住重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或者是缺失了,而这遗忘了的缺失了的,正是最重要的东西。
白离有些犹豫。
白景渊了然道:“只此一次,以后你的主子只有小鱼儿,在没有小鱼儿的同意下,不必回答我和其他人的问题。”
于是,白离将自己这些天的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清楚。
白景渊越听越心惊,从佛恩寺开始,不,或许更早的时候,谢行蕴就喜欢上小鱼儿了。
小鱼儿是怎么做到的,她除却上学堂之外,似乎也与谢行蕴交集甚少。
白离道:“但是依属下所见,小姐大概是对谢大人没有意思的。”
白景渊嗯了一下,“你走吧。”
“是。”
谢行蕴看确实比他的同龄人稳重成熟,当得起皇帝一句“可堪大用”,但小鱼儿连他们几个都舍不得多说一句,嫁给了他,静安长公主可不是个吃素的。
谢行蕴看完白羡鱼下棋,就回去用膳,用完膳之后,就见两船之间的铁索被斩断了。
隔着急浪,只能用小船渡水过去。
他没有犹豫,叫萧正拿了一艘小船过来。
梁州那边正值梅雨季,越往下,天色越昏暗,雨水越丰沛。
即使现在他们并没有到达江南地区,晴天也已经很难见。
这会儿天空下着大雨,萧正找来了一把大伞。
谢行蕴站在船上,萧正就站在他身后撑着伞,等上了船板,两人的袍子都被斜雨吹湿了。
白景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收回放在栏上的手,负手而立。
白羡鱼决定尽早把给谢行蕴的锦囊给绣好,因为只剩下最后几尾焰尾鱼了,她也就顺便带了过来。
绿珠伺候完她沐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灯影摇晃,她拿着针的手有些不稳,想来外面的浪水已经快要滔天。
下了两针之后,白羡鱼就渐入佳境。
直到“轰隆”一声!
她手一歪,直接穿空了去。
白羡鱼走到窗外,雷电绵延一片,像是紫色的蛇盘踞在高空,每一次甩尾都震耳欲聋,像是要将船撕裂。
即使是大船也起伏不定,高高抛起又高高落下!
船底板被猛浪击打,一阵一阵地响,像是下一秒就会从中间被整个劈开。
白羡鱼站着望了一眼窗外,那些恶浪像是打在她的鞋底一样。
想到水底深处未知的恐惧,她有些害怕,把周围的窗户都关好,看不见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怕了。
关到面朝谢行蕴的那一扇时,她朝他那里看了一眼,窗户紧闭,和他们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隔了很远了。
再一看铁索,已经不翼而飞。
白羡鱼没有多想,把窗户合上。
来不及关上的窗已经被雨水溅湿,蜡烛也被浇润了,她尝试点了点,没有点燃。
白羡鱼想要去叫醒绿珠,可是一想到要经过空无一人的廊道,心里就发憷。
她甚至觉得,在这黑暗的房间里走,背后都阴凉阴凉的。
忽地一道红色火焰燃起。
白羡鱼小小地松了口气,把这蜡烛放在了椅子上,搬到了床边。
雷电交加。
白羡鱼梦到了可怕的东西,阴暗潮湿的气息和黑暗,总能让人回忆起一些不美好的东西。
她紧紧皱眉,左右翻身,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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