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对上他一双透着凛冽杀意的眼眸,与他方才模样,判若两人。
花溺心中一惊。
她虽然不重,但这具身体到底也已十五岁,祁衍身上的伤因为她的挤压骤然一痛,却也让他瞬间清醒。
尚未等花溺反应过来,祁衍率先垂下了眸,眼底恢复一片清明。
他抓着花溺的手也缓缓松开,侧首轻问:“花宫主?”
她又想强迫他?
他声音极轻,看上去像只受惊的小鹿。
弱小,可怜,又毫无攻能力,仿佛刚才的他只是她的梦境。
“宫主,您要的......”紫珠抱着新被褥走了进来,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忽然看到床帐后隐约重叠的身影,以及扔弃在地上的衣物。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忙告罪:“奴婢该死,奴婢这就退下。”
紫珠把手里的被褥放在地毯上,几乎闪现出去。
临走前,她还贴心地为二人掩好了门。
心中惊颤,她是死也没想到宫主又会如此急不可耐啊!
但凡她知道,就是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闯进去!
花溺也逐渐回神过来,也反应过来二人的姿势有些诡异,不免有些尴尬起来。
她忙地挣了一下,似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不提防身上的衣袖太长,不知挂在了哪里,结果一挣没起来,又重新扑回他怀里。
身下的人似乎更僵硬了,一张脸也红得要命。他眼里氤氲着水雾,眼尾红得似血,侧眸看向一边,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她猛地一急,瞬间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可不知怎的,越忙手脚越不听使唤,慌忙中右腿忽然压在了一个硬物上,只听祁衍一声闷哼,两个人瞬间都僵住了。
她呆滞了一瞬。下一秒,像火烫了似的猛收回了腿,他的眼眶顷刻间彻底红了。
他嘴唇惨白,双瞳放大,里面闪过了一抹慌乱,还有一丝强压的羞怒。
而她的大脑也有些发空,一时不知该如何举动。
满脑子只想,她这算不算非礼了他?
花溺眼皮微跳,下意识忽略身下的触觉,竭力镇定下来从他身上爬起,站回地上,背对过去,似想装作无事发生。
她心里一遍遍催眠自己,她人设是变态,她人设是变态,不要紧不要紧,他只是个纸片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耳根的爆红到底出卖了她。
花溺竭力镇定却仍有些颤音,背对着他道:“既然醒了,就自己穿上吧。”她捞起放在桌上的那叠衣物,直接朝他扔下。
祁衍没想到她会轻易放过他,他伸手接住,手指在阳光下呈现出冷玉般的白,看向她背影的眼神,既怀疑,又冷得让人窒息。
她这是想把他当成男宠养,温水煮青蛙?
一股厌恶从胃底反来。
祁衍只轻声答了一声“是”,便开始窸窸窣窣,快速穿衣。
听着身后的声音渐停,花溺方才回身,再次佯装着原主语气道:“你就是东虞国嫡子,祁衍?”她装作才知道他身份的模样。
不得不说白色衣服很适合他,一身雪衣显得他更加芝兰玉树,禁欲妖娆。
祁衍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捕捉不及的惊诧,不过转瞬掩下,他轻轻点头:“是。”睫毛一颤,泪水瞬间氤氲满眼。
惹得花溺心尖一颤。她心底忽地勾起一抹兴趣。
这臭小子,还挺能演?
花溺拿捏着原主的变态表情,挑起他下巴,谑笑着凑近他:“现在东虞皇室都在追杀你,只有本宫主能保你一命,懂吗?”
祁衍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一握,面上仍旧轻声回应着:“嗯。”
花溺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他尚在泛红的眼角,忽然心中一动,缓缓地松开了他。
“既如此,本宫正好缺一个贴身奴隶,以后由你照顾本宫主起居,本宫主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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