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苍天饶过谁 (2-2)

“去年冬天，这灵猴快要冻死的时候被白猎户发现，然后带回家用热水救活了，后来又喂养了一段时间，直到开年后，灵猴每次跑出去玩一段时间，就会带着一些花草回来。白猎户给我爹带到县城里一看才知道是灵草。然后我就想跟白猎户买这只灵猴，可他不卖。是他逼我的，是他害死了他一家子，是他活该。”

估计白猎户到死都不敢相信，害死他一家的竟然是村长和村长的儿子。唉！什么东西最黑暗，人心最黑暗，人的欲望最黑暗；什么最冤？善良的人被坏人设计活活坑死，这最冤。

是非曲直依然明了，这位村长的儿子，还是交给树林来惩罚吧。我学了几声野狗的叫声，是那种发现食物的叫声，果然附近有野狗回应的声音。

“你干了什么？”村子儿子惊慌地喊道，

“万物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我说完离开，野狗已经围来，不等我走远，就传来凄惨的叫声。你打生灵的注意时，就要做好把自己赔偿给生灵的心理准备。

绕过村民值守的路口，离开大王山，前往下一个城镇。途中灵猴从马背的包里探出头来，我拿了一块饼递给它，他抓过啃起来。我想灵猴的巨型身形应该是某种愤怒形态，这种形态持续不了多久，尤其在实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面前持续更短。看来状态技能不可取，还是自身属性更靠谱。又走了一段路，看见山的果树结满果子，我敲了敲布袋，灵猴探出头来，我一把抓住灵猴扔到果树，指了指树的果子，小东西终于懂了，摘了好多果子下来，我把果子装进口袋，然后走了，灵猴在树枝吱吱叫了几声，见我没有等它，赶紧追过来，钻进口袋。万物有灵性，喜欢你的自然会跟你走，不喜欢你的最好别强求。

天黑之前赶到洑水镇，找家旅店住下来，我拿出小册子开始画灵猴，灵猴在桌子捧着果子吃，不时看看我，一副什么都很新鲜很好奇的样子。我很仔细地观察灵猴，真的有第三只眼睛，很细微的生在眉间，加毛发遮盖，不仔细看认不出来。我对灵猴使用摘星术，进度几乎没有动，唉，着急也没有用，慢慢来吧。店小二敲门来送晚饭，灵猴立马藏起来，等店小二走了，才跑出来。我坐下开始吃完饭，灵猴一屁股坐在桌子跟我坐对面，也开始吃起来，这小东西喜欢吃蔬菜，不喜欢吃肉，非常讨厌辣椒。看到它不小心吃到辣椒蹦下跳的滑稽样子，感觉真的很逗，玄清应该会喜欢这个小东西吧。对了，给她写封信吧。

到了洑水镇的第二天，街锣鼓响成一片，这不年不节的，搞什么东东？我赶紧凑前去一探究竟。只见一群头戴着鹿角，身披着七种颜色布条的巫师在街跳大绳，前面两面大锣开道，中间是这群跳大绳的，后面十几人抬着一个木架子，架子供着一个龙王的雕像，不过这龙王丑陋狰狞，怒目圆睁，张着血盆大口，一副见人就咬的样子。街道两边站满了围观的人，纷纷叹气。

找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要举办祭祀仪式，洑水镇紧挨着长江，时常受到洪水侵害，镇的人为了祈祷免受洪水灾害，从最开始的供奉牛羊演变到到后来的活人祭祀，而且镇公所也默认这一仪式的合法性。镇公所的说法，牺牲两个孩子，换全镇人的安全，值得。

我问旅店老板，这祭祀一年办几次，老板说不一定，要看大祭司的判断。最少的时候，一年一次，最多的时候一年十几次，献祭了那么多孩子，还是洪水频发，淹死不少人。这谁造的孽啊，发洪水的话，祭祀顶个毛用啊。

街的游行活动结束了，人群散去，巫师也各自回家。我跟领头的一个巫师，他七弯八拐的走到一个偏僻草屋里，然后左右看看，直接把门关了。大白天的关门，做得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悄悄爬屋顶，扒开缝隙往屋里一看，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人。后来才知道是镇公所曹里正，曹里正扔了一小包钱桌，说道，

“董大神，这次祭祀的孩子就用文夫子的儿子和赵四的女儿，你把竹签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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