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山林里,太昊宗的一行人正打道回山。
李泰玄对乔常远的态度可谓是相当疑惑,为何后者会忽然决定离开。
他们甚至是最早撤离岩浆世界的一批人。
“乔长老,那个叶天池...”
听到这个名字,乔常远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四处看了看,然后立刻凝视李泰玄。
“报仇的事,你别想了。”
李泰玄眼睛一瞪:“乔长老,这和我们出发前约定的...”
乔常远眼中怒意涌动:“你要去找死,我可不拦着你,我太昊宗不掺和这事。”
这般坚决的态度令李泰玄脸色一变,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
“那叶天池,莫非有什么特别之处?”
乔常远眼中明灭不定,他张了张口,却又合,最终开口警告。
“你若不想你的家业就此断绝,还是莫要再去招惹那个人为好。”
李泰玄呼吸一滞,怎会如此严重?
乔常远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那是我们绝对不可招惹的人。”
当年那位黑衣青年孤身一人灭落阳宗的画面,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从一个普通的弟子,隐忍到了武皇再出手,并将那浩大的落阳宗覆灭,此人心机之深,简直不可想象。
如今回想,那叶天池必定是与落阳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没有深仇大恨,又如何会在落阳宗待了数十年才出手。
圣人不出,帝者绝迹,武皇便是至高。
而那叶天池,在武皇之中也定是极其可怕的存在,如今的太昊宗即便举一宗之力也绝不可能与之抗衡。
太昊宗更是不会因为李泰玄而与这样的强者为敌。
李泰玄心中也是震撼万分,令乔常远如此恐惧的存在,那就意味着那是连太昊宗都不敢招惹的人。
“那样的人物,为何会成为天武院的教习...”
“你说什么?”
乔常远瞪圆了眼睛,问道:“你是说,叶天池在天武院当教习?”
李泰玄连连点头:“不错。”
“他在天武院待了多久?”
“那叶天池是次天武院招生时入的院,前不久才从弟子变成了教习,到现在也只有半年。”
乔常远听后也是惊疑不定。
那人跑去天武院当弟子?
这是作甚?体验生活?
他搞不懂那个人在想些什么,当然也不觉得自己能懂。
不过,他太昊宗可对天武院太熟悉了,曾经被后者压得有些抬不起头,近些年才有了反超的趋势。
与焚狱山这等专修火之道的门派不同,天武院与太昊宗同属于全面性发展的势力,因此竞争力度很大。
乔常远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叶天池在天武院待多久,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太昊宗可不好向天武院发难啊。
思考片刻后,乔常远做了一个决定。
竞争归竞争,交恶是使不得了,他之后要去天武院露个面。
......
“这是孽缘啊,孽缘。”
在回天武院的路,叶天池一再感叹。
唐秋雨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腰,不满道:“孽你个鬼啊,体验有那么差吗?”
“体验?”
叶天池回想了一下。
人都给热麻了,还体验。
当时的唐秋雨就是一团火,他可是在竭力保持清醒帮对方引导能量。
而且说实在的,比被方瑶绑着的时候还差劲。
见他在回忆,唐秋雨脸微红,立刻伸手去揪住他的脸皮。
“不准想了。”
“......”
唐秋雨收回手,目视着前方的万里云海,她平静道:“你是在救我,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叶天池看了她一眼,道:“什么没发生过?我觉得体验不错。”
“真的?”
“应该是真的。”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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