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直到太阳彻底爬出远山,露珠滴滴答答滑落在地后。
丁宁才跟着九叔的步伐,与秋生文才一起跑回了任家镇。
之所以一眼便认出了小镇的身份,主要是镇口那块牌匾太大了。
三个醒目的大字挂在那儿,想看不到都不行。
“呼~”
文才一屁股坐在石狮子腿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总算是到了,再跑下去我的肺都快炸了…”
清晨的任家镇,人来人往,有从外村跑来赶集的,也有从本镇出去做事的。
“九叔好!”
“九叔早…”
“九叔好雅兴啊,一大清早便带着两个徒弟出来跑步啊。”
镇子里的人虽然很多,但几乎没什么人不认识九叔。
做为镇上唯一一名拥有真本事的道士,哪里出了事儿都有他的身影。
“好…好,大家早上好。”
九叔虽然喘着粗气,但还是礼貌性的打着招呼,毕竟这些人可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没有他们的照顾,自己的义庄也开不起来。
若不是镇子里老是出事,他义庄的生意也不会总是那么红红火火。
“这位是…”
一位老汉见丁宁的相貌陌生,便好奇的询问到。
“你说他啊,他叫做…”
秋生正准备回答,可一时间又忘记了丁宁的名字。
“对了,你做什么宁来着?”
丁宁忍不住给了秋生一个白眼。
我说大哥,这都第几次了,小爷我的名字就那么难记吗?
“我叫丁宁,丁是甲乙丙丁的丁,宁是宁静的宁!”丁宁气呼呼的继续说道:“”麻烦你记住了好吧,我不叫什么…什么宁……”
也不知是话说的太急了一时间脑充血,还是因为跑了一晚上太累了的原因,丁宁只感觉一瞬间头晕目眩。
天空上的太阳都变成了三个,整个在那儿晃晃悠悠的,周围的人都变成了奇怪的马赛克重影。
“喂,你怎么了丁宁!”
逐渐沉重的脑袋越来越摇晃,在倒下去刹那,他隐约看见秋生接住了他。
“九叔,他这是怎么啦!”
老汉亦是慌乱的问道。
九叔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拽过丁宁的左臂,掀开他的衣袖一看,一团乌黑。
只见在他的手腕处,有一个黑漆漆的掌印,而在掌印前端,则是五个恐怖的血洞。
周围的人已经明显腐烂了,起了一层层看似火烤后的干皮。
“不好,他这是中了尸毒!”
九叔眉头一皱,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糯米,将它按在伤口之处。
噗嗤、噗嗤~
这些糯米刚一接触到伤口,便发出噗嗤声响,好似蒸熟了一般,冒出白烟,随后接近伤口处的糯米更是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
“啊!”
丁宁痛的哀嚎出声。
周围的人听到惨叫后,都纷纷围了过来。
“快,把他背回去,再晚就没得救了。”
九叔双目凝重地在伤口处又贴了一张黄符,随后更是咬破中指滴了两滴自己的血在上面,方才快速将他扶上了秋生的背。
“九叔,这小伙子怎么啦!”
卖鱼的大叔奇怪的指着面色发白的丁宁问道。
“让一让,大家快让一让,这小子生病了,我必须得赶快背他回去治病。”
九叔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吃瓜群众,一边挥手推开人群,一边扶着丁宁快速离去。
任家镇距离义庄还是有不断的距离,出了任家镇后,必须得传过城外的老盘林,方才能到达义庄。
毕竟义庄是停尸的地方,阴气极重,一般的人根本压不住,也没人敢在义庄旁建房子居住。
而镇上的大家族为了不让义庄影响到他们的风水,方才将城外的一块地划给了九叔,让他去修建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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