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瑞眼见好友受辱离去,不由地冷哼一声,凝视着李谪,逼迫道:“李公子,如今怀民公子已然失败,也该轮到公子你上场了吧?”
“对啊,李公子,你也该上场了吧?”
“难不成公子只是个夸夸其谈之辈?”
俞天瑞对李谪阴阳怪气,激将道:“呵呵,依我看,大家就别为难李公子了,方才怀民公子已让天地水元凝形而出,乃是我等亲眼所见,只不过棋差一招,令人遗憾。
李谪公子若是此刻上去,待会无法提取出天地水元的话,那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似李公子般,如此精明之人,自然不会犯傻,任谁也不会如此不知趣的。”
但此话一出,寺内的众人顿时不买账了,各个都义愤填膺起来。
“哼,他既然夸下海口,大丈夫当一言九鼎,岂能临阵退缩?”
“就是,自己装的逼,含泪也得装完!”
“呵呵,李公子,你若是不敢上的话也行,但应该给怀民公子道歉。”
“对,道歉!”
“道歉!”
一句“道歉”,顿时激发了西陲本地学子们,被李谪侮辱的自尊心。
众人身上的气势开始不断攀升起来,强硬地向李谪逼迫过去。
张怀民却是看得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与自己扯上了关系。
待有人来到他身旁,向他解释过后,怀民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急忙朝众人摆了摆手,阻止道:“诸位,诸位,请安静一下!”
他的号召力是极强的,众人闻言,躁动的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张怀民深吸了一口气,对寺内的学子们抱拳道:“怀民深感大家厚爱,受之有愧,但确实是在下实力不足,文差一线,导致无法提取水元,有负众望,此事与李公子无关。”
他又看着李谪,诚挚道:“李兄大名,在下也多有耳闻,乃当今状元,文子之首,怀民不及也,他日有暇,必向李兄请教。”
张怀民环视一圈,“望诸位文友,给在下一个薄面,此事就此揭过,莫要再提,如何?”
众人皆眉头轻皱,既然张怀民发话了,连怀民公子本人都不予追究,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也开始纷纷点头,想将此事化小。
可俞天瑞顿时不乐意了,好不容易带起来的情绪,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故而急忙开口道:
“虽说文无第一,但李谪先前之言,实在辱我西陲学士太甚。
如今,这已经不仅仅是怀民公子一人之事,更是关系到我们整个西陲边境的儒家尊严,怎可轻易做罢?”
听闻此话,众人原本沉寂下去的心绪,再次被点燃起来。
愤怒和暴躁的气息,在每个西陲学子们身上蔓延,像得了传染病似的疯狂散开。
“俞公子说的不错,今日他必须给我们西陲的学子们一个交代!”
“哼,中土来的又如何?都是儒家学子,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呵呵,他不是妄言,提取天地水元很简单,如探囊取物吗?究竟是骡子是马,上去试试啊?”
张怀民叹息一声,埋怨似的瞪了俞天瑞一眼,眼神中传递着责怪之意,后者则是讪讪一笑,不复言语。
李谪转过头来,看着俞天瑞,忽然笑了起来,面带玩味道:“西陲二贤之一,俞公子是吧?不若我们也来打个赌,如何?”
“咝!”
俞天瑞浑身一颤,想到颜嘉谊的下场,哪里还敢和李谪对赌,沉声喝道“哼,此乃西陲所有学子和你之间的恩怨,非你我个人私怨,我为何要与你赌?”
李谪讥讽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骂道:“废物一个,比之颜嘉谊尚且不如,竟敢在本少面前狺狺狂吠!”
“你……!”俞天瑞羞怒着指着他,面色涨红,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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