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知我姐弟二人到底是何处得罪了您,若要赴死,也请给个痛快答案,不要让我俩做那斧下冤魂。”李珠声泪俱下,嘶吼道。
矮瘦男停下手,望向李珠,女子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确实好看,可也不过是具臭皮囊,百年之后不过一具枯骨,哪比得上自家婆娘,能陪他到地老天荒。
“得罪我?”矮瘦男人嗤笑一声,摇摇头道:“没有,没有,你们二人与我无冤无仇,何来的得罪一说。”
“那为何?”李珠看向少了一只手掌的弟弟,不是很懂。
矮瘦男子用斧子指了指地上的李董,正如当初他用扇子指那结巴的山贼一样,眼中尽是轻蔑,如看地上蝼蚁:“只是你这小子坏了规矩,就活该倒霉。”
“规矩?”李珠茫然无措,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来前家里的老祖宗似乎提过,进入小镇以后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可这规矩又是什么,老祖宗却三缄其口,不肯细说,似乎还极为忌惮。
矮瘦男子视线望向下山的方向,眼神幽暗:“那小子的一筐柴只有七斤,却要卖你三文,实在滑头,可我管不了。而你非但不还价,还给了一锭金子,这就是大大的不该。”
姐弟二人彼此看了一眼,脑中一团浆糊。一筐赤精木,可不止一锭金子吧。
“钱给多了?”李珠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
“废话!”矮子很生气地说道,“这个镇上,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那小子好处,就是那酒鬼秀才,也只能隔三差五的施舍个一两文。原本你们若是用了三文钱买了那筐柴,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若是能还价到两文,我想以那小子贪财的性子,应该也会同意的,到时还会有另一桩大机缘等着你们。可你这混蛋,千不该万不该,仗着家里有财,乱当那散财童子。”
话音刚落,不给姐弟二人申辩的机会,男人一斧子削去了那清风城少主的脑袋。临死前,这个一心追求证道长生的年轻人,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竟然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山村里,因为一个少年的一筐柴,和一锭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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