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喝此酒?”那养鹭师父一旁不慌不忙,帮我斟满。
我摇头,答不知。
“此酒在我家乡,乃徒儿拜师所敬师父之酒,意为苦心教导。”他轻轻抬了抬眉,闪过一丝窃欢之意,“你如此愚钝,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
我点头,再点头,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毕竟又是于我炊食又是赠我仙宝,确实费心不少。
“你该如何表示?”他嵌着半悬的笑意,深深地盯着我。
果真要到了我拍马屁之时!
“师父所赐仙宝,所授术法,徒儿没齿难忘,以后定会当牛做马,以报师父的再造之义,授业之恩!徒儿谢过师父!”说罢,便又是跪在地上实打实的磕了三个点头。
我白念满这般重情重义,怕是冷血神仙都要感动的落泪咯!
“仍是这般蠢钝。”养鹭师父气恼无奈,又没得扇子敲我额间,手指曲着重弹我脑门一下,“我是说这酒!”他敲了敲桌案,一字一顿。
嗳,原来是这酒啊!
“徒儿这就将其饮尽,以报师父的一番苦心。”说罢我便实实在在的将这莲心酒一饮而尽,这番苦涩直肠下肚,苦得我这眼前是星光流转、迷离扑朔。
养鹭师父看起来甚是满意,挥袖一变,一壶酒坛显于眼前,“你既不嫌苦,我便将这壶莲心酒全赠予你,你且回北川好生尝着,莫要给我剩下一滴。”
收着,收着,喝不喝是其次。我作了个揖,假饰欢喜,欢喜莹莹地答道,“谢过师父!”
“既如此,你也该回北川了。”养鹭师父声音沉沉坠地,面色肃然,“回了北川,你要潜心修行,莫要给北川添麻烦。”
我怎么会给北川添麻烦呢?顶多就是给锦华姑姑添些麻烦罢了,我溜着眼珠想着,想想那些年每每惹锦华姑姑生气的场景,无非就是些爬树犯懒、偷摸耍滑的小把戏。
“你要记牢,北川乃你生长之地,厚泽仙山,我既教授与你,你应多长些本领,守于此地,护其周全。”他与我谨言说道。
养鹭师父的意思我大概懂,无非就是让我待在北川好好修行,不去别地惹麻烦就是了。
我自是一番谦和态度,点头应道,“师父所言,徒儿谨记。只是…师父难道不随徒儿一道回去吗?”
养鹭师父敛眉一蹙,眸光紧盯着我,冷的骇人。我欲知大事不好,连忙灵机一动抢声解释道,“徒儿知道,徒儿明白,师父貌丑,不便见人。”
养鹭师父嫌弃的瞥了我一眼,神色复杂万分,没再与我搭话。
“可是师父,徒儿若想见师父,该去何处寻您?”
“天外天,山外山。”他淡淡接话,眸光如一泓秋水般与我轻轻掠过。
什么?
待我还未接话,他那手掌便从我面前轻轻一挥,我自觉天旋地转,昏头昏脑,眼前那俊逸面孔骤然飘忽消隐。
“师父......”我昏晕之前伸手一抓,周遭却已是虚无。
待我再睁开眼时,对上的则是锦华姑姑一双无波无澜的双眸,她站定在我面前,眉眼清亮,“你醒了。”
蓦地,我才发觉,这已不是我那养鹭师父的虚空幻境,而是北川荒外的一座僻陋小屋,我连忙起身作揖。
“你这趟虚空幻境,跟着你那师父,可是学了不少东西?”锦华姑姑唇角荡着一抹清隽的浅笑,但看上去仍是一副肃然清冷的模样。
我点头,缓声答道,“念满自知愚钝,让养....呃..北鹭师父不少费心。”
锦华姑姑稍稍颔首,与我说道,“我已告之北川众弟子,说派你下山历练几日,北鹭师父的事情,你且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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