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哪句了不得的话,竟让老头把北海都送出去了。”貔貅想抢回水灵,却被身后的郎君一掌拍了回去。
“放肆。”郎君神清古秀,义正词严。
那貔貅似乎是有些敬畏身旁的郎君,只僵着一张脸问他,“这是父亲原话?你确定没传错?”
郎君想了想,摇头,“不全是,没传错。”
貔貅的眼睛一亮,习惯性搭上他的肩膀,“那你一字不差地说,我就不信他会说出这样酸臭的话。”
郎君问,“你当真要我说?”
貔貅点头。郎君这时从怀里又取出件花生一般大小的物什,是小小孩童靠着香车白马,慵懒地打着哈欠。郎君将他们往外一抛,落地的孩童马车瞬间放大百倍。花郎想起了那本《四海异兽志》中记载:西海有神童骑马,可日行万里。也不知写书的是谁,错将北海写成了西海。
郎君吩咐神童带秋辞二人出海,貔貅却着急催着他说出老子原话,郎君被磨没了耐心,皱着眉头便道:“吾儿百解是个孽障......”
未等他说完,貔貅赶紧掩住了他的嘴,低声骂道:“句望(1),你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把父亲骂我的话也说出来呢?”
名叫句望的郎君白了他一眼,“是你叫我说的。”
貔貅冷哼一声,“蠢物,也不知父亲喜欢你哪点,把你捧在手心里宠,待我却是冷冰冰的。”
句望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是因我没有父亲,叔父可怜我才待我好。”
貔貅随手扯过一只海葵砸向他,脸色有些沉重,“你是我堂兄,永远都不可怜。”
兄弟俩一下闹一下笑,你一拳我一脚,勾肩搭背着,渐渐淡出身后二人的视线。
花郎望着地面,他此时无忧无虑,干净的眼睛一直盯着被貔貅折断的海葵,很觉有趣。鲽鱼摆尾扫起的风浪,摇曳着他的白裳与翠玉,人与玉都飘飘缈渺的,好似下刻便要散去。
他不知道,或许他曾也有个手足般的好友,二人一同吵闹,一同成长,一同得道,而后一同走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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