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说笑,我不认识吉量。”秋辞的笑淡淡的,好似秋日落在阶上的叶,风一吹便要散。
郎君并未再问,只略带深意地笑了几声,转身便见石山不见,层层叠叠的山峦换上青衣,绿水幽幽,倒映着着筏上三人,各怀心思。
“主子,到了。”
青耕将竹筏靠了岸,眼前便是一片望不尽的梅树林。冬日里,正是这黄蕊红花,孤芳自赏的最好时机,疏影照眼,妖妖娆娆,又百分冷淡,学雪随风落河间。
秋辞看着四处之景,诗情画意,倒是有了几分书中的影子。行至梅林深处,路转溪桥忽见,水清花香,金鳞影转。过桥再往,红梅翠竹成趣,绿荫密蒙,鸟声一片。
林间竹亭,有两个戴冠佩玉的靖人迎客,皆衮衣绣裳,高不足三尺。他们齐齐朝着三人行礼,说道:“贵客远来,姑姑静候良久。”
随后,在靖人的指引下,一路曲曲折折,直到了黄昏,才可见庭院深深,闲花自发。又有三位靖人娘子踩着莲花步,奉炉送茶,秋辞不喜喝茶,只接了注满热水的捧炉。郎君却是一样不接,漆黑明亮的眼睛,看向人时温柔似水,连知礼的靖人都顾不得礼数,洒了热茶倾了袖炉,掩嘴偷笑去了。
待月升茶凉,高深莫测的姑姑终于现身。眼前女子黄衣白发,玉面朱唇,她先是两眼直直盯着郎君看了许久,突然双膝一跪,眼泪如水泄,流了满脸,“夏娘自知罪深,甘受主子责罚。”
秋辞闻言一怔,双脚都不觉得软了一下。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她被美色眯了眼,被人骗入虎穴竟不知。此刻再想细节,与郎君两次相遇都太巧,怕是这主仆几人里应外合,掳了吉量再将她一步步骗到这荒地,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除掉。
那头主仆对望尚在情中,她早早化出软鞭握在手中,准备与之一战,却闻得郎君疑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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