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湘如许在牢中自尽的消息便传到了悦璇的耳朵里。
呵,她还真是识时务啊。
悦璇身着一袭红色石榴裙,手上提着一壶酒,懒散的坐在先魔尊的墓碑旁,脑袋轻轻靠着墓碑,就像以前她靠着母亲的肩膀一样。
“娘,女儿为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
不知怎的,大仇得报,悦璇并没有觉得很开心,反而只是在那一瞬间的愉悦之后,就陷入了仿佛落入谷底一般的失落。
“娘,如果你还在该有多好啊!”
报仇只不过是宽慰自己的内心,是失去之后的弥补,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娘,女儿不孝。”
她往酒杯中倒了一杯酒,与先魔尊的墓碑相碰,却没想到用的力气大了些。
“啪!”
玉制的酒杯碎了一地。
悦璇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陷入了久久的失神。
以前她从来不会被这样的小小的玉器所伤。这次乾坤大阵吸走了她不少的法力,恐怕一时半会儿是难以恢复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突然想起了湘如许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也许是她的法力削弱让她不得不有些后怕。
更厉害的东西指的是什么呢?还有什么是能比乾坤大阵更厉害的呢?
一滴鲜血落地,惊扰了她的思绪。
自从武罗填了乾坤大阵的阵眼以后,血泪线就断了,从悦璇体内流出的血和泪也不会再流进血泪瓶中了。
换个角度想想,也许这反而是件好事,这样她以后就再也不用为此事担心了。
血渐渐滴的少了些,可伤口却还没有愈合的态势。
这时,一双白静又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悦璇的眼前。
“把手给我。”
悦璇愣了一下。
“我是说,把手给我,我给你包扎一下。”
悦璇几乎都快忘了伤口是需要包扎的,因为她以前从未包扎过。
她乖乖地将手递了出去,看着百里策一丝不苟的给她的伤口撒上药,缠上绷带。
在这幽暗的魔界,百里策认真的样子像是撒上了荧光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悦璇的心里。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我……猜的。”
他才不好意思告诉悦璇他是刚刚看到她受伤,然后临时回去拿的呢。
“你猜的能有这么准?我可不信,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百里策觉得她这话说的好笑,他根本就没必要跟踪悦璇,她没在大殿,也没在卧房,一猜就知道她在这里了。
说着,悦璇就伸手去摸百里策的心脏,结果却什么都没有读出来。
“怎么回事?你又没有心跳了。”
看着百里策胸前那个已经变黑的琅玕,悦璇瞬间明白了。
自上次她读过百里策的心之后,她就了解到了关于百里策心跳的事情。
这次一定是因为武罗的内丹被取出,所以琅玕就镇不住他体内的那个东西了。
只是,琅玕已经是镇魂能用到的最高级的法器,再加上这颗琅玕的旁边还有一串九曲镇魂珠,如果连这都镇不住它,那它的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要不你先回皇长老那里吧。”
悦璇一脸关切的看着百里策。
“没事的,再说了,我说过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那好吧。”
既然百里策都这么说了,悦璇也更情愿相信真的没什么事,那便依他的来吧。
“等我这两日忙完了,新帝登基以后,我陪你一起去。”
“你……陪我。”
以前总是他陪着悦璇跑来跑去,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悦璇说陪着他,心里顿时暖暖的。
“对呀,我陪你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百里策低眸,掩住他浅浅的笑意,就算是悦璇说出你的一句这样简单的承诺,也能让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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