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大师。”
众书生对着倔驴和尚挥斥方遒的时候,却听闻身后传来女子的喊声。
转过身去看时,一名红裙女子提着裙摆一路小跑,手上还拿着张白纸。
她气喘吁吁的经过众人,来到那和尚跟前。
只听她开口道:“大师,刚才从你身上掉下来这张纸,我现在还给你。”
“阿弥陀佛,多谢小姑娘。”
倔驴和尚演技精湛,无师自通便配合起红梧来。
贵公子见此情此景,蓦地觉得不妙。
场间也只有陆姜伶注意到这名女子出来的方向。
她一动念,便察觉出那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这位大师,若是你没有其他词句,在这众目睽睽下,你也是要输的。”陆姜伶的声音轻轻传来。
倔驴和尚冷哼一声,说道:“蚍蜉撼树,自不量力,那便让他们死心。”
“这和尚简直狂的没边啊。”
“我楚国文坛怎么被此人小觑?”
“若是大学士等人出手,哪还有他什么事?”
“大学士出来,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刘大学士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陆姜伶却不理会这些书生言语,而是看起后续这张纸来。
甫一看,她浑身一颤,眼神再也平静不下来,多次朝阁楼看去。
那里,究竟是什么人?
众人也发现了陆姑娘好像有点不对劲。
当下好奇心涌起,纷纷想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这不是诗,是刚才那首诗的注释。”
听到陆姜伶的话,众人更是吃惊,什么样的注释能让陆姑娘魂不守舍?
陆姜伶深吸一口气,面纱下红唇轻启。
“佳人二字注: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念完后,陆姜伶久久无法忘怀。
竟想不到,世上还有人如此会夸赞女子容貌。
虽然她明白自己姿色几何,但被如此形容,却也是不免有些骄傲起来。
翩若惊龙,婉若游龙,这是在说自己的舞蹈吗?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这是指自己戴面纱?
这些美好的词汇堆叠在一起却丝毫不臃肿繁杂,反而给人身心舒畅之感。
在场的书生或多或少都作过词,因此对于这注释的冲击力更是感受鲜明。
若是刚才那首倾国倾城还能说是取巧,可这注释却犹如高山,令人生畏。
环顾修真界过往历史,哪有比得上如此美妙形容的文字?
众人再也兴不起说话的勇气,只是眼中莫名情绪闪动,看着倔驴和尚。
倔驴和尚满脸不屑,心中却是更慌了,怎么感觉在聂导的安排下,自己更危险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刘大学士一声轻叹,不肯再留于此处,自己儿子的事,另说吧。
阁楼里,贵公子眉目间冷意阵阵。
“查,给我查此人的来历!”
敢在楚国削自己的面子,说什么也过不去。
连大学士都退场了,其余人也纷纷离去。
月袖楼东家却有些担忧,这里给楚国文人的打击太大,以后他们会不会不来了?
“哎,不好!”
见到人群散去,倔驴和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因为紧张,漏了一段剧情。
根据聂导的安排,在众人鸦雀无声之时,自己就应该摆个姿势,向彭城宣告自己的名号。
可刚才被一群书生喷子围着,倒是紧张忘了。
希望聂导不要在意这个小细节……
“大师,走吧。”
陆姜伶已经察觉出倔驴和尚的问题,隐约猜到为什么是他拿着诗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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