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张余听到此处,老脸一红,说道:“两位伯父,那斗笠老者掌力确实太过刚猛,我也险些伤在他手上,是我给张家丢脸了,还请两位伯父为您侄孙报仇!”
庾肃之看向那个斗笠老者大惊失色:“你们已经交过手了?完了,完了你们张家人惹谁不好,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们了!”
他突然转身就跪在关子阳身前:“湘东太守庾肃之参见三公主,臣来晚一步,惊动三公主圣驾,臣罪该万死!”
自己的掌法可能和司马皇家的掌法有些相似,这个庾太守误会了。
张家人见此情景,哪还不知,伤了张大彪的原来身份是当今执掌朝政褚太后最为宠爱的三公主!
张德彪,张德虎和张余退到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哪知那方巾青年嘤嘤一笑:“哎,你这太守,往哪里拜呢,老眼昏花了吗,那不是个男的吗,怎么又成了三公主。”
此时斗笠老者突然上前一抓青年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庾肃之疑惑地看向方巾青年,他一直以为院中的这几人都是关子阳的随从,听他说话才反应过来,
这边的青年和老者和关子阳似乎并不是一路人。
这时张德熊阴冷的说道:“司马家的人睚眦必报,既然我们族长已经和三公主结下了梁子,那么我们张家也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庾肃之见关子阳没回话,还以为是他生气了,心理更是不安,听见张德熊话哪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德熊老前辈,张家可不要自误啊!”
张余下了马,对庾肃之说道:“庾太守,你可记得俩年前,咱们荆州衡阳郡的岩家,他们为何被满门抄斩,五年前,江州建阳万家又是为何全家被打入侨籍,赶到侨州的?”
庾肃之听完直冒冷汗,沉默不语。
张德熊又说道:“庾太守,我帮你回忆回忆,两年前衡阳岩家岩松出任扶县县令,在上任路途中牛车行在琅琊王司马昱前面,
司马昱当下和他客客气气,可是回到建康以后,一道岩家满门抄斩的圣旨就下来了。”
“五年前的建阳太守万子勤,恭贺康献皇后褚蒜子二十岁寿辰的贺礼中,二十个青瓷碗,
在运送中碎了一只,落得全家打入侨籍的下场,不知道庾太守可还记得?”
关子阳听得心惊,褚蒜子和司马昱看着怎么不像这样的人啊!
其实关子阳不知道的是,晋国高等士族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权,有时候不得不行一些非常之事,用一些借口除掉对朝廷不利的家族。
庾肃之冷汗直流,只是呆呆望着张余,张余冷笑一声:“不知道,三公主微服出宫,
在湘东郡遭人伏击,我张家固然是罪该万死,只是不知湘东郡守会是何下场”
庾肃之听到此处如遭雷击,心里想道:“当今皇帝年幼,大权都在琅琊王司马昱和皇太后褚蒜子手中,
三公主司马娇奴是褚蒜子最宠爱的孩子,以那妇人的德性,势必要迁怒于我,我庾家虽然势大,可是我只是分家的人,宗家未必会不惜得罪褚太后来保我”
他越想越怕,愣了好一会,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有张家熊虎两个前辈在,这或许是唯一能够掩人耳目的机会。
突然,庾肃之斜眼狠厉地看向关子阳,冷冷道:“张家两位前辈,这小子断了你家少族长的腿,
我作为湘东太守,自当惩治凶手,凶手要是拒不伏法,我们一起出手,当场格杀便是,别放活口离开这驿站!”
突然,四周空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者开口了。
张德虎、张德熊和庾肃之三人眼光冷冷地看向斗笠老者,以他们三人的修为自然轻易就能看出,在场只有那个斗笠老者与他们有一战之力。
斗笠老者佁然不动,淡然地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他只是这么一伸手,张德虎、张德熊与庾肃之同时向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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