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派曾经风光一时,开山祖师爷花霓裳的独门秘术——令邪术无人能破,各地妙龄少女皆想拜入门下。而花溪派就在这盛极一时之间出了一名天赋异禀的少女,甚至被端为花溪派的接任掌门人。此女不仅貌美如花,甚至在短短几年间,武学修为已是一般人难以所及,而她更是将花溪的独门秘术习得炉火纯青。其相貌才学与修为,在江湖之中更是被各路英雄才俊所追捧。却不料红颜薄命,她与同门在外斩妖除魔之际,偶遇魔教中人,拼死之间坠入悬崖,生死不明。江湖中有传言,此女早已成为崖下亡魂,香消玉殒,又有甚者更说是她坠崖后,便与魔教中人暗渡陈仓,从此隐姓埋名,淡出江湖。
反正流言四起,却无人得知个中乾坤。最后此事不了了之,偶尔成为众看官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只是,此女的名讳在花溪派早已成为禁忌,无人再敢提及此女,哪怕万一。
花月华喝着早已冷却的茶水,心神不宁。那白衣少女的神态,让她不由想起那位故人。她往深处思索,心下却甚是不安。想罢,她便唤来花佩英。
花佩英是花溪派花月华门下大弟子,怎料这次输得如此难看,还赔上了门派里一条弟子的性命,莫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佩英刚踏入花掌门的厢房门口,胸口便毫无防备被一掌击中。她被这凌厉的掌风生生甩在了墙角,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溅了一地红梅。花佩英估摸着自己几根肋骨被生生打断,只觉呼吸凝滞,嘴里一股子血腥气。她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却依旧不敢吭声。她幽幽抬头,一张血迹斑驳的面容映着明灭的烛光显得分外苍白可怖。
“你这个废物!”花月华那一掌发泄完胸中的闷气尚未散去,紧接着又将手中的杯盏往跌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粉衣少女身上摔去。却见那女子的额角被杯盏砸出了一个血痕,也毫不闪躲。花月华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少女,不由冷笑,“技不如人,还赔上一个弟子的性命……”她说着便笑出了声音,只是这笑声在半夜里显得分外碜人“你可是了不得呀……”
“弟子知罪!”花佩英匍匐在地,任由斑驳的额角撞上满是尘土的地上。
花月华重新拿起一只干净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温热的触感透过冰凉的指尖传到心中,让她的思绪稍稍稳定了下来。她定了定神,方幽幽道:“也罢。且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谢掌门……”花佩英以头抢地,将青灰色的地板磕出了一滩血红也不甚在意,只是一双眸子却暗藏着狠绝的凌厉。
翌日,夜微澜与阙梵音吃过早饭便骑马启程了。只是在他们离开之际,花溪派的人早已离开得一干二净。
二人策马穿过树林,不是很急切,夜微澜倒也自在舒适,偶尔调戏一下面无表情的阙梵音。
他们二人穿过坟地,一片清冷,竟然没有丝毫魂灵的气息。夜微澜二人下了马,穿过坟地而去。如若不是那些凌乱的骨灰坛或者坟穴,夜微澜甚至都感觉不到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坟地,因为这里没有丝毫的魂灵气息,甚至是怨气。
“真是有趣,这些墓穴与骨灰坛子,都是摆设吗?”夜微澜淡淡道。阙梵音静静地打量着四周环境。
二人牵着马缓缓穿过坟地,几里开外便是一个小镇。小镇街道上人来人往,倒是有几分热闹。穿过横街,却听见窄巷里几分嘈杂的声音。夜微澜走了过去,却见几个孩童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欺负。
几个垂髫小童拿着小石子就往乞丐身上砸去,只见那乞丐用手臂遮挡,浑身脏污,头发都结成块,竟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面容来。夜微澜听见那满身脏污的乞丐一直在念念叨叨“我是布商顾氏嫡子顾惜之,尔等贱民怎能如此对我,日后我定要让你们后悔……”那乞丐来来回回一直在念叨,那几个小童听着不由哈哈哈大笑,“臭乞丐,你这个骗子,顾家嫡子好好的在那顾家大宅子里头呢,你哪里来的嫡子……”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稚童们围着他扔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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