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去眼睛的人(四) (2-1)

在群友的指引下，余乐很快就找到了一楼的办公室校长办公室，奇怪的是，办公室大门敞开，没有上锁。

“防盗意识太差了。”余乐进入办公室随口吐槽道。

校长办公室干净整齐，房间挺大，但只摆放了一张办公桌和一个四脚椅，显得有点空旷。

檀木办公桌上面摆了一盏台灯、一台电话，把桌子下面的抽屉打开，发现一沓报纸。

自三十年前该学校改革后，报道过这个学校的所有报纸都被历届校长收集起来，余乐开始快速浏览起来。

1992年3月新校长上任，大胆改革，创造出一套切实可行的管理办法……

1995年，该中学升学率提升了3倍，夺得11所市重点中学第一名……

1998年，该中学被教育厅确立为豫省首批示范性高中……

2000年，该校积极响应减负政策，采取一系列措施为学生减负......

2002年，该学校达到了98%的升学率，创造高考神话，但同年中，学校也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命案……

“就是这张报纸。”余乐找到目标报纸并拿了出来，开始仔细品读：

本报首都时间10月5日电（记者李金持）：据Y省kf市龙腾区分局通报，10月4日21时31分，该局接报警称：腾志高中教学楼五层厕所发现一具尸体，据调查，该尸体来自该校高三六班李某，

这些信息其实压根不需要看这报纸，猜都能猜出个大概，但任务肯定不会就这样结束，系统需要的是更深处的信息。

新闻没有给余乐任何提示，在一筹莫展时，群里有一位新的成员加入聊天。

二十四桥：你们......是在讨论腾志高中当年的那场命案吗？

博览万物：是，现在老板已经去校长办公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余乐打字回答道：

我已经到校长办公室了，门是开着的，而且我已经找到那份报纸了，报纸上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博览万物：也是，那么大点的板块写不了多少东西。

二十四桥：有些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讲。

二十四桥：其实我的父亲高中是受害人和凶手的同班同学，当年目睹了这件事，我可能知道一些关于那件事的细节。

余乐眉头一挑，打字道：嗯，你说。

二十四桥：我父亲小时候给我说，凶手叫陈四汉，其实一直学习优异，是班级里的优等生。

陈四汉家里其实也挺惨的，据说他父母全都是天生的哑巴，身体也不好，所以生出的孩子也都遗传了父母的身体缺陷，同样是个哑巴。

更惨的是，陈四汉不仅是个哑巴，眼睛也不好使，哪怕戴上眼镜都常常看不清东西，摘了眼镜更跟瞎子没两样。

多数人的善与恶是很纯粹的，会对于不同自己的异类抱有很大恶意。

像陈四汉这样的又哑又瞎的人，处境显然不会有多好。

......(此处被删减）

二十四桥说完后，余乐仔细思虑这些信息，发现这里面好多跟之前那首童谣对的上，比如：

他父母是个哑巴，对应最后一句“阿爸阿妈难说话。”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你说那陈四汉是个哑巴？

那刚才那只怪物怎么能说话的？

余乐面色骤然一冷，他突然明白，这个学校里的不只一只怪物，也明白了那个怪物临死前到底在向谁哀求。

就在此时，阴风大作，从学校南边传来一股冷气，不受任何阻碍地穿过墙壁，把屋内吹得轰轰作响。

余乐眼尖，看见阴风中好似藏有实体，那实体正冷冷地盯着余乐。

余乐猜测，这只怪物应该就是那自杀的陈四汉，比刚才那只强太多了。

而之前那只怪物，可能就是被捅死的李某。

余乐背靠墙壁，举着手中的十字架，充满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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