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似乎并不冤枉,不冤在哪,她说不清,但这种复杂心理不该有,因为它让她的心变得忽软忽硬,不受控制。想到此,她不由拼命压制自己的思想,不许再胡思乱想,而且她忽然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来——给阮生打电话,坦白真实身份和隐情。
回头看看,已经走出弄堂好远,即使返回去,也不能当着阿绪的面聊电话。在外打,身无分文。突然的,她想到了孙家花园。
孙家花园,现在应该叫珠园,不是很远,与月儿只有数条街道之隔。既然阮生已经将它盘下,势必已经派人看家护院,可以让仆佣去西郊联络阮生……
一念升起,心中暗喜,假借拐弯扫了眼远远尾随而行的黑车。
想要在专业特工的眼皮下彻底逃跑不容易,但设法避开他们十几分钟不是不可能。
她继续若无其事地荡街,甚至还进到估衣铺盘旋了一阵、停在路边摊看了一阵变戏法……一会儿走在宽街,一会儿行在细弄,两个便衣探子不得不一个开车跟进,一个步行尾随,但这里弄堂多如蛛网,很快他们看不见她的身影了,脸色骤变,二人分头行动,一人寻找,一人去通知附近驻军封锁马路出入口。
月儿没有走‘珠园’的大门,怕被人目击,而是来到僻静的后墙,顺着一株苦槠树爬了进去。
四爷前阵子锻炼她的防身术,也包括上树爬墙之类,竟然颇有小成,以至于她落入院中的那一瞬间,老仆以为是只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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