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无月曾经做过的事,是整个赢家的禁忌。
他虽然荒唐、任性又无礼,却是老爷和夫人心肝宝贝,对他疼爱有佳、百依百顺。
当年,老爷还在的时候,便下令全部封口,若有人敢私下谈论、外传有关赢无月的一切,直接就地打死。
如今老爷西去,物是人非,再也没人能护着小七公子,区区一个下人都敢胡乱攀咬、指摘。
孙伯那个气啊,嘴唇颤抖,脸都青了。
“给我打!不敬家主,目无尊卑!赢家家法,仗责50,加之前那10仗,一共60仗,一仗都不能少!”
家将们对视一眼,没有动作。
“怎么着?翅膀硬了!我孙有德的话你们一个个都听不进去是不是?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老夫人请出来,为小七公子做这个主?”
家将们纷纷抱拳颔首,“奴才们不敢。”
“那就给我打!”
“是!”
一时间,小花园里气氛凝重,家仆们“噗通通”跪了一地,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敢不把这位新来的小七公子放在心。
厚重笞仗重重落下,赢三歇了叫骂的心思,疼得嗷嗷叫。
“走吧,孙伯,带我去见见祖母。”
赢无月对打人半点兴趣也无,抬步离去。
路过一众跪在地的仆人时,她忽然脚步一顿,轻掀眼眸,懒洋洋地偏头看去。
明明她眼形微弯,面容带笑,却裹挟着一股说不出的森冷气场,吓得几个因为好奇而偷看她的仆人忙不迭地低下头去,不住地磕头。
赢无月不屑与这些被人当了枪而不自知的小喽啰计较,敛起笑意,转身离开。
孙伯跟在她身后,止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老爷真是有先见之明,云城那苦寒之地果然适合成长。
小七少爷终于长大、开窍了!
就应该这样!
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好好治治他们,好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个赢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几人穿过花园,刚走到老夫人寝园外,“嗖”的一声,只见一个黑影忽然从园子里飞了出来,朝末喜头砸了过去。
赢无月眼眸一眯,第一时间拉住末喜猛退两步。
黑影“咣当”一声砸在地,摔成一摊碎瓷片。
是一只青瓷花瓶。
“有没有事?”
末喜小脸吓得发白,膝盖一软,给赢无月跪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奴婢无事。”
紧接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声从院墙内传了出来。
“夏思凝!你不过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低贱丫鬟,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来人呐,给我把夏思凝拉开!笙儿,你快去给你祖母瞧病。”
“是!大夫人”
“大夫人,不可,老夫人这是旧疾,你给我些时间,容我再找一找,只要找到药,老夫人吃了便好,不可让二小姐为老夫人施针,此病在表,施针后……”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乍然阻断了院中说话声。
与此同时,已然走到院门口的赢无月眸色忽地一寒,抬脚“嘭”的一声,踹开了小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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