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难得看见这样的稀罕事,赢了银子的要把银子送人,结果还送不出去。
姬羌慢慢走了过去,在两位学子惊诧的注视中道:“既然二位称我父一声先生,就该遵了长者赐,不可辞的规矩,把这份拳拳之心收下。”
两位学子只瞄了姬羌一眼,再不敢直视,不知为什么,他们总觉得不对劲,面前两位自称父女,然而做父亲的态度未免有些恭敬,反而做女儿的恣意洒脱,又隐隐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息。
话已至此,两位学子不再推辞。
姬羌决定立刻回宫,他们已然暴露在众人面前,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再待下去恐将生事,那便得不偿失了。
姬羌要走,尚六珈等人赶忙开路,而就在这时,一支龙狮队突然窜出来,队伍不长,却总是围绕姬羌等人转悠。
隐藏在暗处的赵乾与羽林军立刻缩小包围圈,随时待发。
当此时,分散在人群中认真观看比赛的黄、杨等圣侍也慢慢挤过来,警惕心十足。
龙狮队转了两圈,忽而打了个滚儿,狮头直逼姬羌,尚六珈当即上前大喝,“大胆!”
此声一出,众人皆纳罕,狮头速速退却两步,滚落在地。
秦食马从里面跳了出来,笑道:“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她竟然是陛下!”青衫学子惊的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怎么可能?”另一位小声道,实际上他心里升起的是另一种声音,“怎么不可能。”
得知对方的身份后,他竟觉得方才的一切违和,此刻一点也不违和了。
俩人神情有些恍惚,动作却十分利索的向姬羌行跪拜之礼。
这时,沈万九已率众人从二楼冲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姬羌跟前,跪道:“草民沈万九不知陛下驾到,未曾远迎,罪该万死!”
沈万九与众老板这一跪终于让呆若木鸡的百姓回神儿,接着从街心到街角,无论楼上还是楼下,但凡有人的地方,皆乌压压跪成一片。
街道两侧,大大小小的灯笼内,烛火依旧燃的旺盛,它们随风轻轻摇曳,在这突然沉寂的繁华地带。
姬羌举目,万家灯火通明,眼前的一切始料未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并未觉得不妥。
秦食马的嘴角噙着惯有的笑意,这笑容姬羌太熟悉不过,但凡他得意之时,或做了自以为了不起的事情之后,便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这种遮不住的欢喜。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又闹哪一出。
姬羌紧绷的心慢慢松懈,淡淡道:“都起身吧。”
尚六珈便扬声大喊“起”!
一应民众接二连三站起,立于原地不动,也不敢抬头张望,街上的气氛可用“噤若寒蝉”形容。
沈万九矮矮胖胖,面相富贵,十分符合他家财万贯的气质,姬羌郑重道:“沈老板经营有道,不忘黎民,如此忠义良善之士,实乃商家之典范,赐匾。”
对沈万九来说,这简直是喜从天降!
自古士农工商,纵然他们经商的再富有,也是排在主流意识的末流,日常吃穿用度以及出行,向来谨遵“低调”二字,不曾想有一天,天子会赐他于匾额……
沈万九谢恩不止,他周边的各个酒楼、店铺的老板也与有荣焉,觉得沈万九当真是为他们商人争了一口气。
姬羌又把目光投向那两个学子,问及姓名,青衫学子叫孙继宗,另一个叫陶广义,俩人同乡,来自雍州。
姬羌总算明白俩人为何会提前进京了。提起雍州灾情,孙继宗用了一词,波及甚广,陶广义却接道:“陛下已然派出钦差前往雍州,殷大人雷厉风行,雍州赈灾一事定会妥善解决。”
“尔等很关心时政?”姬羌语气平和,听不出一丝情绪。
孙继宗、陶广义一改最初拘谨,提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可取,读书人当读天下事的观点,其中孙继宗道:“学生以为,一个读书人在读书的时候都不关心社稷民生,将来做了官也定然是个糊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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