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曲折盘旋,又突发山洪,路面泥泞不堪,只能依稀看到前人所修的青石路,纷乱地山间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陈慎之也寻来一截枯枝,用以支撑行走;
倒是梅得权饶有闲暇的对陈慎之说:“少爷你看路边这丛野花叫忍冬,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的疗效,咦,这还有个红白变种。”说完扭头对黄嘉一笑:“小子,你有福了,今晚若是发热喝下他,老朽保你没事。”说完又要寻找其他草药,却是黄嘉因他们而受伤略显愧疚,想要补偿一二。
陈慎之凑近一看,其枝叶紫黑色,叶带紫红色,内面白色,上唇裂片较长,裂隙深超过唇瓣;与洁红褐色,密被黄褐色的普通忍冬略有不同,便动手采了一蓬。
又听见不远处梅耶耶喊道:“少爷,这里有一窝葛藤,待老奴将其挖出清洗一下。”
黄嘉知其主仆二人走走停停是为了自己,眼下山路断绝,缺医少药,若没了这些药材,自己能否熬到明日,还得看天意,心下感动不已。
三人走走停停终于辰时抵达山顶废庙,也就是黄嘉所言的孟泽山山神庙,庙前牌匾早以脱落,应是过路行人拆下烤火;两边庙门旁刻有楹联,历经风吹雨打,寒来暑往,只能依稀看到几个篆体,陈慎之打开火折子,凑近一看却是,“盛”“德”“千”“荡”“兴”“民”,其他字体早以被岁月斑驳了,实是认不出来。
梅得权则搀着黄嘉先行入内,庙内有两个行脚商正坐在火堆旁烤火,看到梅得权和黄嘉,先是一惊便摸起身旁的朴刀,继而看到黄嘉受伤的右腿和亭卒衣裳便放下心来,一人招呼梅得权他们去烤火,梅得权告谢一声,寻得一角,将黄嘉放下。
又看到供桌旁有一些干草,应是山上猎户留下借以取暖,便抱了些去,让黄嘉侧躺着;又招呼了声门外观看楹联的陈慎之,待陈慎之进来时,便告罪一声前往后院寻些干柴。
这孟泽山山神庙看着虽破败不已,占地却着实大,是一进两院的规格,大殿供有山神泥塑,来时自己略微扫了眼,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西边是客房加马厩,南面应是庙祝居住之所,院中栽有一颗梧桐古树,观其树龄怕已有千年之久,只是不知如何存活这么久,却不见损害。
梅得权在院中捡了些枯枝,发现早被雨水浸湿,已是不能用了,因心念陈慎之,便去拆了些窗棂,横梁,却因这庙宇荒废确实太久,又显有人迹,加上敬畏之心,其建筑保存还算完整,梅得权没费多少力便拆得一堆木材。
待梅得权返回大殿时看到一行脚商正喜笑颜开的咬着一颗银豆子,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这雨夜古庙怎可露财于众,却是忘记叮嘱陈慎之了,到底是少年人,江湖经验不足啊。
却看陈慎之,一手端着朱砂,一手拿着毛笔,在庙门前挥毫,其神态肃穆庄重,下笔有力,双目隐有灵光迸发。
梅得权强压住心中惊奇,先将蓑衣褪下,放在一旁,又用火折子将稻草点燃,加入木柴,双手放在火焰上取暖,余光却是盯着那两个行脚商。
只见陈慎之在庙门旁写到“山色旖旎盛风光德耀千载,神恩浩荡兴社稷灵庇万民。”在最后一个民字写完后,一道灵光闪耀一下,继而又恢复普通,红色的朱砂仿佛锲在门联上,虽有雨水拍打,却不显丝毫褪色。
陈慎之却是很满意这幅作品,在那独自品味着,这是他前世幼时随祖父进山采药在一座山神庙看到的,他祖父是个老中医,平时也教他些药材炮制,开方问诊的知识,只可惜后来学业繁忙便很少回老家,再然后,一觉梦醒,魂归异世。
怪不得今日见这庙宇略感亲切,原来缘故在此。
在他静神沉思之时,大殿内一行脚商却道:“怪哉,这雨来得本是奇怪,这黑天白夜打起了闪却不闻惊雷,这狗日的鬼天气。”
一旁的行脚商劝到:“王二,你且知足罢,咱们好歹有这处破庙容身,若是淋了雨,害了风寒,那才不值当,”说完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梅叔见陈慎之进来也不多问,寻了个瓦罐,去门口接了点雨水,将一路采摘的忍冬,葛根等放入其内,小火慢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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