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繁星似灯,凛冽的寒风掠过窗帘,让人感觉丝丝寒意,陈慎之赶忙护住烛火,又给不远处的火炉添了几块罗烟炭,使昏暗的室内增添几分明亮;
只听得罗铭说道:“长明,慎之,汝等皆不是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我年轻那会曾在玉兰城戍守,那边萨满,巫师,喇叭多不胜数,咱们庆国军中也有奇人异士,因而比常人多知道一些事。”
梁浮闻言眼睛一亮随后又欲言又止看着罗铭,罗铭则是正式盯着梁浮坦然的说到:“我确实入了道,但是长明汝却不行。”
陈慎之却抢问道:“为何不行,莫非有何缘法?看根骨,资质,年龄?”
罗铭则是惊奇看了他一眼:“佛门有宿慧一说,儒家讲明心见性,养浩然之气;我道家则注重缘法,至于根骨,资质或许有之,然我上元法脉却不强求。”又对梁浮说道:“长明,汝出身庆国皇室,注定一世富贵,有些缘法还是莫强求。”
梁浮红着眼球,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沁出丝丝血迹,三十来年拜访名山大川,拜谒有道全真,不惜一掷千金,虽早知结果,可还有一丝不甘问道:“还请世则为吾解惑?”说罢起身长揖一礼。
罗铭慌忙起身侧让受了半礼说道:“长明,你我相交二十余年,你志怀高远,清雅旷达,我很是钦佩,也不该瞒你,我大庆太祖起于淮泗,练乡团,抚乡民,七年扫除不平,四方咸服,如今我庆国国力鼎盛,隔绝万法,似我等公卿王侯受龙气庇护,因而若想入道,难,难,难矣。”
说罢自嘲一笑:“我虽入扶风观,却不入门墙,不列于簿,长明汝生于皇室,本该乐享繁华,何必执迷于此,似我等这些公卿子弟,看似生来什么都有,却也什么都没有。”
许是感觉气氛过于沉闷,罗铭又说到:“我于观中曾翻阅前人笔记,前朝时有一玄真散人,曾是前郑宗室,郑睿宗时,民不聊生,烽烟四起,其人破玄入道,得证一品,现如今若在,怕不是真仙一流。
至于本朝,只有云龙道人一人入道,他是太祖叔父,却早以故去,我猜测应只有人道变革,革天换代才有一丝希望。”说完看向好友,其意很是明显。
梁浮闻言不悲不喜似是早已料到:“这云龙道人是本王皇太叔祖,太祖时被敕封为云麓山神,太宗时加封忠义神武灵佑岳麓王,本王幼年曾随父王祭拜过”说罢又问道:“那慎之这是怎么一回事?”
罗铭在梁浮,陈慎之两人的注视下缓缓说道:“三年前我回京述职,适逢长明你大婚,我曾远远观望过慎之。”说完看了一眼陈慎之:“那时的你福运绵绵,眉宇青气,黑气环绕,一道赤气镇压泥丸,些许小措,应是无碍;可如今慎之你黑云压顶,眼角虚浮,一看就是魂魄不稳,随时离体而出,暴毙之状啊。”
陈慎之看着目光灼灼满是探究欲的罗铭,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穿越这几天除了刚来那会胡言乱语,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结果自己千防万防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看出最大的秘密;
正要解释又听罗铭说道:“慎之,你可不要把我当老顽固了,我知你们年轻人那些玩意,路遇狐女,红袖添香,比邻遇女,夜半飘香;只是凡时皆有定数,莫要糟践祖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切莫珍重。”
陈慎之:“……”
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幽灵骑士宁采臣puls版?
想了想,终是低头不发一言,幽灵骑士总比被发现掉包强;梁浮在一旁听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咳了一声:“慎之,我这次回去就和你阿姐言语一声,你切莫着急,身子骨重要,定为你选一个温柔贤惠妻子。”
这时罗铭从身上拿出一个明黄色的符篆,脸上带着一丝肉痛递给陈慎之说道:“这是我师傅明玉道人所撰安神符,有清心静体,安神养魄之效;慎之,我虽不知汝近日有何际遇,眼下大祭还远,我观汝祖荫已失,魂魄不稳,还是得修身养性,万万不可再作那些荒唐事。”
陈慎之上前接过这道符篆,并将其贴身放好,向罗铭作了一揖表示感谢,罗铭端坐坦然受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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