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清顺着血花一路寻迹,那每一株灼眼的红都刺痛着他的心,他想起曾经最后一次见她时也是那满目的红色,她一身雪衣上血迹斑斑,每一处伤痕都是为他而受。
而这一次,他竟又让她受了如此重的伤。
弘清目露哀痛,清冷不复,淡漠不复,此刻的他真的好害怕,怕好不容易找到她却又再一次失去了她。
他疯了般的不眠不休的搜寻,可血迹一路延到去往京城的官道边便就消失了。
弘清看着路边那间熟悉的草棚,目光闪了闪走了过去。
草棚依旧像之前那般简陋,门前挂了个茶字却没见到那位老婆婆的身影。
弘清推门走进去,发现屋内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并且香味比之前闻到过的要浓郁许多。
他一双星眸瞬间亮了几分,目光带着希翼,见到从屋内出来的老婆婆立马迈步上前,语气有些急切:“她在您这里对不对?她还好吗?”
老婆婆见到他颇有些惊讶,待听到他的问话后又愁眉不展,最终唉声叹了口气:“你是问那姑娘吧?她确实来过我这,可两天前她突然不辞而别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还受着很重的伤呢。”
想起小曼老婆婆一脸忧愁。
弘清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神情有些晦涩,“她来您这时伤势如何?”
“伤的很严重哦,一个姑娘家不知道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那浑身流的血都把衣服浸湿了...”
老婆婆回想到小曼狼狈的来到她这里时的场景。
那天她正在屋里挑拣茶叶,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响动连忙跑出去看,见一个红衣女子满身血污的躺在她门前,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将她扶起来,后来看清了那女子的脸便一眼认出了她。
因为弘清之前来她这喝茶时都是一个人,只有最后的那次身边带着一位异常漂亮的姑娘,所以她对那位姑娘印象深刻。
于是她不敢耽搁,马上将她扶到床上,为了避免引起麻烦,她又立马找东西将小曼留下的血擦干净,随后又接了一盆水帮她处理伤口。
正当她一盆接着一盆的换水时小曼醒了,见她端着个水盆似乎在为自己处理伤口,她不好意思的冲老婆婆笑了笑:“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老婆婆见她一脸惨白,语气虚弱,十分担忧:“你这伤口十分严重,我去给你到镇上请个大夫来吧。”
小曼无力地摇摇头:“不用了。”
老婆婆见她这样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安慰她道:“你放心,弘清大师于我有恩,你是他朋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给你找一个嘴严的大夫,绝对靠谱。”
小曼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不是的,你误会了,我这些伤叫大夫没用的。”
老婆婆不赞同道:“你别怕,大夫还没来看过呢,怎么就会没用呢?只要不放弃一切都有希望。”
小曼知道老婆婆误会了她的意思,但也不好与她多解释,只道:“你别担心,这伤我心里有数,给我几天时间我自己能调理好。”
这么重的伤怎么能自己调理好?
老婆婆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小曼唇色发白,一脸的倦怠,想着她受着伤也不适宜多说话便只让她好好休息了。
也许他们练武之人有自己的调理方法也说不定。
老婆婆想到着便没再打扰小曼。
小曼一连休养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大部分是在昏睡中,再后来便是突然不辞而别的离开了。
老婆婆对弘清道:“虽说她自己调养了几天身体确实没再流血了,可我瞧着她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差,她也不肯请大夫,我也不知该如何劝她。”
弘清眼中酸涩,心间像是被堵住了般沉甸甸的,无尽的酸胀感在心口蔓延。
他喉间紧了紧,道:“劳您费心了,救命之恩弘清没齿难忘。”弘清郑重朝老婆婆颔首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婆婆慌忙摆手。
“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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