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摸摸自己的脸,“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她探着身子从过厅往后院望去,“这就是陈伯的孙女?看来不只是身体不好啊。”小曼低声自语。
刚刚那姑娘身体上倒是没陈伯所说的那么虚弱,只是从面相上看一片死气,甚至比她上次见到的华楚气相还要更加衰败,如果说华楚还是吊着口气在活着,那这姑娘完全就是一副将死相,找不到一点生气。
小曼手指敲着椅子,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弘清和怀真也是默然沉思…
夜晚,夜色阴沉。
怀真的屋里点了一盏烛灯,烛光给整个屋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暖色的烛火噼啪的映在窗纸上颤动,让长久冰凉的屋内添上了一丝人气。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坐在桌前准备将头上的玉冠取下来去睡觉,他先把固定发髻和发冠的玉簪摘下来,头冠便松弛了些,他小心的将发冠扶下来轻放置桌前。
正要起身,忽而从烛光中瞥见莹白的玉冠上有一条裂缝,他心下一紧,拿起玉冠仔细查看,便见玉冠的侧面从上往下的裂开了一整条缝隙,已是不宜佩戴了。
他抿着唇将玉冠放下,想起了他二十岁行冠礼时师父亲自给他加冠的场景。
加冠以历其心,从他带上冠的那一刻就继承了他的使命,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换下过这玉冠,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它戴上,也提醒自己时刻牢记使命。
他静静的望着玉冠久坐在桌前,想起了弘清淡漠的脸。
第二天一早,怀真洗漱完出门就见小曼从院门后探出个脑袋,“道士!过来吃饭啦。”
他所住的这间是和陈伯的院子临近的一间小屋,没有人住,所以小曼才会过来喊他去吃饭。
他走出门将院门轻轻带上跟着小曼,小曼嘴里叼着个馒头显然是来喊他的时候顺手从餐桌上带的,她咬着馒头奇怪的瞧着他,“咦,你头上的发冠呢?怎么不带了?”她记得她昨天见他时还见到了他头上的那个玉冠,因着精致,她还多瞧了几眼。
怀真握了握袖间的玉冠,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轻便。”
小曼眨眨眼,咽下一口馒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一个玉冠而已,能重到哪去?而且他们道士不是常年束冠的吗?
小曼摇摇头,男人心啊,真是难辨。
怀真随小曼走进膳房就见弘清已坐在桌旁,一身玄衣深沉萧肃,配上那张寡淡的脸更让人难以接触。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染上红尘俗事的人。
他心情略微复杂,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地坐了下来。
待众人吃过早饭后陈伯在井边打水洗碗,小曼蹲在他身边毫不在意的让裙摆拖了一地,她状似不经意的问起:“咦,陈伯,你那个孙女身体还没好吗?昨天我们都见到她了呢。”
陈伯一边洗碗一边道:“她呀,三天两头的说不舒服不愿意出门,我也就随着她了。”
小曼不解,“为什么不愿意出门啊?”
陈伯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怕见外人吧,她本来就胆小,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越发出门的少了。”
小曼点点头又蹲到一旁看鸡去了。
三人今天难得的都没有出门,怀真自吃过早饭后便一直抱着剑坐在墙头,而弘清依旧在树下打坐,小曼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在打坐时变成一尊石像。
整个院子里只有小曼一人无聊的这里转一转,那里动一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小曼头顶都要长草时陈伯提了个篮子往院门口走去,小曼连忙凑近了问:“陈伯你要去哪?正巧我无聊和你一道去吧!”
陈伯笑着回绝:“不用不用,这两天你们都辛苦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小曼连忙笑着说不辛苦,又坚持的问了一遍:“你要去哪啊?”
陈伯这才解释:“我想着去后山挖点野草回来。”
小曼:“后山?不就是竹林那块吗?我们昨天在那里发现了很多尸体你忘了?你怎么还敢去啊!而且官府的人等会应该就到了,你现在去那边可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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