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印与构想 (2-2)

在这些禁忌知识组成的海洋中畅游，对于罗素来说，无疑是让他的人生接近于天堂般美妙的体验。

数千页的死灵之书。

疯狂的浏览，让他的知识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巅峰，如果说之前的神秘学造诣是一滴水，那么现在就是一整片的汪洋。

哪怕是他的大脑，在理科方面具有常人难以匹敌智慧的大脑，竟然也第一次因为知识的拥挤而感到酸涩。

但不论如何，他还是在校长的注视下，阅读着整部书籍。

然而，这段冗长的记忆，就在接受完《死灵之书》的全部内容后，戛然而止。

没有了半点后续。

……

许久。

这段存在于21世纪的记忆历史，罗素已经完全消化完毕。

身心仍然停留在禁忌知识的冲击之下，久久不能忘怀。

死灵之书的全本阅读，使得他现在的神秘学知识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顶峰。

只要一回想起来，脑髓便开始颤抖，散发出最原初的惊悚。

也难怪，为什么自己当初在直面克苏鲁的时候，一眼就知道祂是一尊旧日支配者，而不是生物。

这是刻在潜意识里的，由最深刻的记忆，引起的精神反应。

回过神来。

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景象，罗素背后冒出一点点汗珠。

狂风与海呼啸而过，天上的星辰与幕布正飞速流转着，明明自己并没有掌舵，但是船就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去。

19世纪的罗素记忆告诉他，这是风力的缘故，接下来无需多虑。

坐在船长的位置上，感受着周身逐渐袭来，像是要冻结骨髓的寒气。

罗素陷入了注定的沉思。

经过少许时间的研究，他发现自己的直死魔眼，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必须要维持。

只有自己想去使用的时候，那些生物、非生物的死线，才会呈现在自己的眼睛里。

突然。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爆炸，一瞬间又蔓延到大脑的深处，刺痛最原初的神经细胞。

他有了一个全新的构想，而且呼之欲出，极其明确。

“虽说在死灵之书中记载，旧日支配者，外神，古神，以及那些非人的族群，都是不可消灭的，一切物理手段对它们无效。”

“但既然我可以利用直死魔眼看到它们身体组织的死线，并且利用物理的手段划开……”

“那这是否意味着。”

罗素的眼睛盯着越发接近的陆地，椅子上的身影猛然坐正。

“只要我通过这些身体的组织，以小见大，透彻到祂们居住在高维上的本体——”

“就可以，做到以人类的躯体，斩杀超越空间与时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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