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早就听过师姐敛秦说起过,师父对弟子向来宽容,极少过问。东寻师兄颇为能干,深受掌门器重,弟子的事务,很多都是他代为管理,只是,师姐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师兄,说他“面上恭敬,实则孤傲。”他想起那日太极殿前的相遇,元慎隐隐觉得东寻师兄看起来温润端方,但似乎不太尊敬师父,可是师父今日话里话外的意思,似是要求自己听从东寻安排,他颇有些不解,难道是自己想岔了?
玉和看望了元慎一番,就回了清云殿,掌门师兄差人递了信,说是要她为弟子们教授风系法术,亲自排了课程,翻开一看,几乎每隔一日就有课程,她以前也是教授风系法术的,但时常是十天半月讲上一堂课,其余时间都悠闲得很,师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希望她安安心心教徒弟,不要插手长生阵的事情,玉和想了想,点头答应,找出尘封三年的风系法术书籍,翻上一番,既然要授课,还是要准备准备,若是讲得过于高深,只怕学生们听不懂。
第二日,玉和起床之后就到了素荣峰,绿叶素荣,纷其可喜,此处为长老们授课的地方,希望学子们能如同新生的树木一般欣欣向荣,成为栋梁之才,因此在这里设立五行堂,无论是门徒或是本门弟子,皆可来此处听课。
教授风系法术的还有另一位长老容长老,是玉和师祖的师弟的重徒孙,小玉和一辈,但隔的代数有些远,年近古稀,专攻风系法术,但毕竟上了年纪,所教授的大多是以风象图推测天气变化,或是一些低级的驭风术,弟子们觉得威力不大,因此愿意学习此门法术者不多。
玉和踏进讲堂,门庭冷清,堂内只坐着十来个弟子,多为生面孔,不见昆仑的正式弟子,看来应该是别派的门徒,容长老立在堂内,见了玉和,神色很是激动,行了个礼道:“小师叔,许久未见了,您神采依旧。”
玉和见容长老颤颤巍巍的样子,连忙扶起他,道:“不必多礼,倒是我抢了你授课之机。”
容长老依旧很恭敬,道:“在小师叔面前,我哪里敢班门弄斧,我一直盼望能再听小师叔授课呢。”又转身对堂下的门徒们道:“这位是清云殿长老,精通风系法术,今日就由她为你们授课。”说罢,到堂下寻了长桌子坐下,竟是准备同这些弟子一起听玉和讲课。
玉和知道容长老向来痴迷风系法术,就随他去了,到了案牍前坐下,案上放着一卷《驭风术》,书页半旧,已经翻到一半,看来这几日容长老应该讲到此处了,抬起眼睑扫视一圈,堂下的几位门徒虽然正襟危坐,但都在悄悄瞧着她,有神色懒散的,也有好奇疑惑者。门徒与正式弟子不同,昆仑很少考核他们,所以这些人听什么课全凭兴趣,容长老教授的内容并不高深,昆仑门徒皆为各派翘楚,自然希望来昆仑能学到实用法术,看来在座的大都是主修风系法术或是真心感性兴趣的,既然是志同道合之人,照本宣科难免无味,索性合上《驭风术》,拿起案角一卷《风象图》,悠悠道:“我已数年未授课,如今倒是不想讲这书本上的内容,这册《风象图》,想必诸位手中都有,自己应该也揣摩过一番,今日我与诸君初见,不知各位兴趣如何,想听听各位对于授课内容的建议。”
门徒们昨日已经听说多了一位授课老师,今日见了,原来是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又听容长老称呼她为师叔,才知道原来是玄清老祖坐下的第十一弟子,清云殿长老,听说此人深居简出,不喜俗务,《风象图》这东西在很多门派都是很常见的,实在没必要细细教授,有人道:“师长容禀,这《风象图》容长老已经细细讲过。”
玉和笑了笑,道:“你可学透了?”
那人道:“此图乃是以风象变化参悟天气变化,弟子已经记下八九分。”说是八九分,其实他早已经烂熟于心了。
玉和笑了笑,道:“此乃风系法术入门书,你能熟记,不错,不错。”
门徒中有一人,颇为年轻,觉得这位清云长老怕是学艺不精,竟说出这种话,于是道:“弟子从前粗粗读完《风象图》,见此中多为以风象推测天气,又觉此间种种,凡人也可习得,不知此图精髓。”意思就是他觉得《风象图》没什么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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