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底蕴 (2-1)

“为什么，大道之主就不需要信仰呢？”从惊喜交加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后，赫斯公爵苦笑道。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点点的怀疑的话，现在也已经消失了。这下他是真真正正的想捶胸顿足了。

谢无尘不可能是骗子，因为，骗子拿不出这样的东西。诸神都未必能行。

多少年过去了，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前进的希望！

唯一的缺点就是...

“太贵了...”

联邦作为明面上的最大势力，拥有的超凡物品不算少，但就算全部献祭了，也未必够用。

“吾主需要的祭品，不一定是超凡物品...”谢无尘叉着十指提醒道。

“比如，大量的超凡材料...”

公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相比超凡物品，众多的超凡材料就没那么重要了。

它们的应用方式，很多都已经失传，尚存的一部分中，对制作者有实力要求的又占了不小的比例。再加上，某些和它们配套使用的东西已经绝种了...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导致的后果就是联邦只能把它们积压在仓库里面吃灰。

价值不菲又怎样？我用不上啊！

理论上，这些超凡物品总有一天会发挥出它们的价值，但联邦可等不了那么久，上面迫切地想要把它们转化成实实在在的战力。

哪怕谢无尘恶意打压价格，他们也捏着鼻子认了。

“哦？”谢无尘的眼睛也跟着一亮。

“看赫斯公爵的表现，联邦的家底很厚啊...”

有道功不赚是傻子！他要尽可能地把联邦的口袋掏空。

“再比如，上古时代的传承...”

“传承？”公爵愣了半晌，无奈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个我们真的没有。”

“你们没有上古时代的传承？”谢无尘讶然道。“不至于吧？”

他的惊奇，并非是装出来的。联邦身为一个大势力，怎么会这点底蕴都没有呢？

“咳咳...”公爵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神使你降临得晚，可能对我们这个世界的历史没有那么多的了解...”

...

按赫斯公爵的说法，联邦的前身，是一个君主制的帝国，而在超凡力量开始衰弱后，专制的帝国已经不足以镇压下面那些追求自由的声音了。

于是，就爆发了革命。

君王腐朽的统治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君主立宪制的联邦——而且，原先的有野心的皇族，都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保皇党也所剩无几。现在坐在上面的，摆设倒不至于，但手中的权力很有限，过得相当低调。

政变、叛乱、复辟...在这样的动荡之中，许多珍贵的传承，也被毁灭了。更糟糕的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邦政府，并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个中缘由，首先是长期被超凡者压制的人们的本能反感。其次，那些东西也不足以解决联邦面临的问题。

革命必然伴随着战争，战争结束后，接踵而至的是持续数年的疾病、饥荒。超凡者们自然是大眼瞪小眼，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科技。

医疗技术、农业技术的快速发展，拯救了岌岌可危的联邦。此后，联邦又进行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大大发展了生产力，并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这些辉煌的历史，让更多的人相信，科技已经完全取代了超凡，成为未来的主流！

要知道，现存最强的超凡者，也顶不住炮弹的一轮齐轰。

而且，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超凡者，但绝大多数人都能被培养优秀的士兵，其普适性不可同日而语。

等到联邦醒悟过来，加大对超凡的投资，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落后了太多。丢掉一些东西很简单，想把它们捡起来却难如登天。

在超凡方面，联邦纸面实力还行，但底蕴十分差劲。在可见的未来内，这样的现状也不得到根本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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