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聚会 (2-1)

“美丽的小姐，你好！想必你就是希尔达吧？”

在莱特联邦某个最高端的聚会上，一位大腹便便的官员主动来和希尔达打招呼，显得极为和善、热情：

“弗兰克曾经和我说过，你是一个工作认真、成绩出色的年轻人。联邦不会忽略你这样的人才的！”

“多谢您的夸奖！”希尔达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和对方攀谈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表情复杂地回到谢无尘身边。

“谢谢你...”

谢无尘这个“神使”冒出来后，立即得到了联邦的重视，她也跟着沾了光，不但升了职，还受邀请参加这个某位大贵族举办的聚会。

正常情况下，她不可能这么快步入“上流社会”，就算来了，也只会受到冷落。她并不相信，刚才那位官员从多维尔警察局局长弗兰克嘴里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不过是想通过她，对谢无尘示好。

“嗯。”

谢无尘倒是不在意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对他来说，除了实力，一切都是虚妄。

他懒得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希尔达身为“秘书”，或者说“代言人”，帮自己处理了不少琐事，得到一些回报也是应该的。

“就是不知道，想要通过这个聚会试探我的，只是他一个人，还是整个联邦？”

那个大贵族邀请他来参加这个聚会，无非是想和那位并不存在的“大道之主”进行接触。

当然，对方自持身份高贵，很有耐心，不会立马跳出来。只有他证明了自己后，对方才会亲自下场。

不然，给足了面子，结果最后发现他是个骗子，岂不是很尴尬？

“尊敬的神使，你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端着酒杯，礼貌地向谢无尘问好。“我叫路朗...”

这位叫路朗的老头只是一个最低的男爵，当然，其背后有没有别人的影子，就很难说了。

客套了几句后，路朗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那么，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了？”

联邦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神使”的说法，发动了一切力量，寻找谢无尘存在过的踪迹，最后当然是一无所获。他们的态度，也从嗤之以鼻转为了半信半疑。

超凡者不是路边的大白菜，突然冒出一个，还是最顶尖的那种，也只能用“神降”来解释了。

谢无尘当然明白路朗的意思，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路朗先生，你指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祭品的事！”路朗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那位大道之主，真的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吗？”

“自然如此。”谢无尘笑笑，十分神棍地说道。“吾主无所不能！”

“当然，前提是你的祭品够分量...”

“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

“首先请让我说明，我不是要质疑大道之主的存在。”路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但是，这种事情，难以让人接受...”

不是不相信你啊，我们大家想开开眼界！

一般来说，神是不可触摸的，和人保持着距离。信徒的奉献，祂们可以回应，也可以不回应，是否赐予，也是在祂们的一念之间。

可大道之主呢？公平交换，童叟无欺，也不需要你虔诚地取悦祂。这种“接地气”的神祇，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且，在这样一个众神沉睡的年代，祂为什么还可以如此活跃？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个时间试试...”

“你带祭品来了么？”谢无尘打断了路朗。“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献祭。”

“现在？”路朗表情明显一怔。

“这个地方怎么献祭？”

在他的固有观念里，献祭是神圣的，不提别的，至少要建造一个简易的祭坛。

“呵呵。”谢无尘高深莫测地一笑。

“吾主的荣光，照耀整个世界！任何一处，都是祂的祭坛！”

祂的意志，遍布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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