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一骨碌从榻上坐起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不是冷的,是吓的。说起学姐,是他单方面的叫法,学姐自己从来没这么说过,一直自称的都是导员。他们学校有在读研究生担任本科生班辅导员的传统,然后,他对他们班时任的辅导员女士一见钟情。
只是,悲剧的是辅导员女士并没有喜欢上他,惨剧的是辅导员是个精灵古怪的女孩儿,当年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中二、清高,自以为世界都会围着他转,结果被花样教育了一轮,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讲真,提起学姐,他还不自禁的有些心虚,倒不是还对学姐留有期待和幻想,或是还有感情,纯粹就是觉得当年做的太丢人,没脸见人。不过,心里对那位古灵精怪的学姐留有阴影倒是真的,妈蛋,当年那种被教育的人生真的不想再重来了!
是学姐吗?
张昌宗不禁有些忐忑,所有瞌睡都被吓跑了!
许是太平公主有吩咐,府里专门选了个婢女来照看他,看他睡下,还会不时过来看看他是否有踢被子这样的情况。
张昌宗很想偷溜过去隔壁薛崇秀的房间问问,但是,有婢女在,只得按耐住性子,等待机会。
这婢女想来并不是经常照看小孩子的人,往常应该睡得挺早的,哈欠连连的来过两次,看张昌宗一直规规矩矩地睡着,并没有踢被子之类的事情,便安心的在屏风外铺了自己的铺盖,钻入被窝睡觉了。
张昌宗待她睡熟,把自己的铺盖理了理,弄成像是有人睡着的样子,偷偷地溜出房间,小心避让着守夜的婆子,悄悄地溜到窗户下,侧耳倾听里面的声响,只有一个人的呼吸,试着轻轻敲了敲窗户呼吸声清浅了些,看来还没睡着。
然后,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片刻,伪萝莉压着嗓子的声音低低响起,语气透着无奈:“你觉得一个两岁的孩子能推开窗户吗?”
对哦!忘记薛崇秀才两岁!
张昌宗无奈的拍拍额头,低声道:“你掀开一条缝儿,我自己就能推开。”
“等着。”
等了片刻,窗户终于开了一条缝儿,张昌宗四肢并用的撑开一些,用身子挤开窗户,手脚利落的翻了进去。
贼眼先扫视一圈,并没有惊动到春晓,为自己功夫不减当年,身手依旧利落得意了两秒,看伪萝莉也不搭理他而是自己先钻进被窝了,微微一愣,轻手轻脚的过去,低声问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薛崇秀答非所问:“你的床铺可做过伪装?”
“我是那么笨的人吗?自然是做过的。赶紧,别回避话题!”
张昌宗催促着,就想知道她是不是学姐。薛崇秀抬眼看他,黑夜里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见个轮廓,但即便看不清楚也你能察觉到他的焦虑,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后,道:“春晓会不时进来查看我睡得是否安好,你过来,藏到被窝里,我们慢慢说来。”
“你说什么?!”
张昌宗难掩惊讶,薛崇秀声音带着羞恼:“你胡想什么!你才四岁,我才两岁,能如何?笨蛋!快点,莫要暴露了!”
“对对!”
张昌宗连忙过去一骨碌钻进她的被窝唔,确实是小孩子,被窝里的气味儿还带着一股奶香。想到自己挂心的问题,张昌宗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道:“你说认识我是不是诓我的?”
薛崇秀躺下,翻身与他面对面,此时距离近了,倒也能大致看出他脸上的轮廓,倒也不再克制自己的眼神和情绪,放肆的看着他,语气却收敛:“你猜?”
又是这两个字!
张昌宗简直要抓狂了,想也不想的立即伸手捏住她脖子,狠声道:“你说是不说!如果你认识我应该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以现在的刑侦手段,杀了你我也有办法叫人不怀疑到我!”
薛崇秀没动,脸上的表情张昌宗看不真切,也不知是否吓住她,但感觉手下的又软又嫩的脖颈并没有一丝动作,就那么软软的任他掐着:“我自然知道你是特种兵出身,杀我这般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自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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