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闻言咧嘴一笑,这俩协助破获特大传销案的后生要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怂样,他倒觉得这俩货九成九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现在看来,倒也有几分胆色,只是光凭胆色可远远不够,于是又打趣地问道:“哦?可以!给你们个机会,就说说这个盗刷案,说出个一二三来,放你们走。”
大副抱起双臂戏谑地看着两人,见二人迟迟不开口,正觉没趣…
“呃哼!”洞妖清了清嗓子,举起一根手指,走到夜雨身边道:“一!嫌疑犯就在这船上!”
大副望天翻了个白眼,这tm不废话?
“二!也许嫌疑犯本不应该在这船上!”
“嘿”大副满脸嫌弃地撇了眼洞妖,搁这儿玩脑筋急转弯?随即又细细一品,意思是那小贼是逃票登船的?乘客都是刷脸进站的,同时行李过安检,登船前还要再刷一次脸,想要偷上轮渡难度是极大的。
“三!嫌疑犯一定会下船!”
大副觉得是真难顶,三句废话,能不能来点实际点的?具体点的?
“回去吧。”魏哥解开铐子,提起夜雨拍了拍,“相信警察!”
夜雨活动了下手腕,对魏哥表达了歉意,不该在他工作中添麻烦。
洞妖也是赔笑道:“抱歉,魏哥。”
“不用抱歉,还有,我是警察。”魏哥郑重地回了一句,先行离开了。
“魏哥?这两小子你认识?”大副好奇地打探道。
魏哥恢复扑克脸,只留下一句:“明早靠岸准备收网。”
…
夜雨和洞妖互相推搡着回到通铺,半梦半醒地裹着湿冷的白棉被将就了一夜。
洞妖把自己包成一个饺子,连个头都没露,无他,冷气着实太大。
第二天天微光,轮船便靠岸停稳了。
提早了半小时,但还是等到六点才开闸放人。
游客上下船的顺序是不同的,上船时有托运机动车和货物的旅客先登船,下船时则另一拨先。
洞妖和夜雨随着人潮挤下船,见魏哥和几名着制服的民警就站在岸边闸口,点头致意后走到出站口停了下来,俩人都想看看那小贼最终落网没。
只见魏哥逮住一个靠在一位老大姐身边走出闸口的小瘦猴,脸相极其稚嫩,估摸着只有十岁左右,老大姐倒是没发觉身边有个小孩,而后,他拉开小瘦猴的背包看了眼,交给身边的民警,又见大副帮忙押着昨晚那个干瘦、略有秃顶的男子上了警车,那车的后座底下确有藏人的空隙。
那老张头本想呵斥小贼几句给老伴儿出出气,却见有个面色青黄的小孩,顿感五味杂陈,在旅客全部落船,民警清点过人数后,沉默着随民警上了车。
那魏哥是如何锁定嫌疑人的呢?
结合前两起警情,和接到警情的同事共同分析过案情,他们确定嫌疑人是团伙作案,很大可能是通过托运的机动车藏人入船,作案后再分头离开,由偷上船的人带着赃物先走出站,渡口出站是不需验票的,开车的后走,而且身上不会留下证物。
昨夜,他翻看货仓的监控录像,托运机动车的就那么十几个,他发现一名男子提着一个大行李箱前往客舱,这大件物品,即使怕丢,也是锁在车里更安全。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到那男子的通铺检查了一番,果不其然,箱子的手感重量几乎是空的。
随后他一直监视这名男子,想找出同伙,这帮犯罪分子也确实小心,之后一直没碰头,也罢,现在藏得再好,也总归是要落船的。
在轮船靠岸后,他开始筛查旅客。
凭什么筛查呢?直觉?
由丰富的经验以及狠辣的眼力合成的肌肉记忆,他的记忆里储存着上千张逃犯的脸,以及他们特有的气息。
那名小孩和老大姐之间强烈的疏离及违和感,以及孩童不应有的混浊眼眸。
魏哥后靠在座椅上,眯起眼放松心神,回想起洞妖和夜雨清澈的眼神,啊想当年我年轻的那会儿,也是这么富有正义感呢,只是…哥,更强些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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