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望着天花板陷入深思,这么热的天,若是一直持续下去,东京迟早撑不下去。
她究竟在做什么?
夜熙从闺房走出,正以拨打电话的姿势紧盯着略显失落的弟弟,从她凝重的神态表现中,不难看出与电话那头对话似乎并不愉快。
边打电话的同时,走向夜诚,话落瞬间,便将手机扔向了他:“母亲那边发话了,如果你仍旧违抗母亲的意愿,她……将会在这周末回来,再次与你交涉。”
“随便她吧,她口中念叨着让我继承千代事业之类的鬼话,未免为时过早?”
“商业、相关人脉、经验……这些我都不具备,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世俗所拘束。”
“你是在向宣泄情绪吗?你什么脸色?嫌弃还是埋怨?这些话不应该向母亲解释吗?”
火药味逐渐弥漫在客厅内,作为(中立)传话人,却成为了弟弟的宣泄对象,心里或多或少会因此生气。
她秒变脸色,显露愤怒地抱着胸口,当即坐在沙发一旁,头则偏侧与夜诚所在位置的反方向。
“抱歉,姐,我可能因为昨晚睡大街的事情,才导致现在说话过于粗鲁。”
“没事,我无所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夜诚果断起身,打算上前查看夜熙的状态,姐姐却扭头回避,不愿理会。
“不会生闷气了吧?”
“生闷气?我会因为你生闷气吗?我一般都是有仇必报。”
……
“呃……既然如此,为什么摆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呢?”
紧凑着坐在另一侧,与姐姐夜熙挨坐在一起,脑袋凑向她的身前。
“为什么呢?”
“不如今晚由我来做一顿晚餐谢罪吧?要不要?”
“你可以保持沉默,沉默就代表了原谅,你也可以拒绝,当然,我会考虑做其他事情表达歉意。”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夜熙最终忍不住露出微笑:“可以,我十分中肯你的弥补方案,不过你必须满足我一个条件,我才会原谅你,那就是——我的晚餐必须是你特殊准备的晚餐。”
“即使是薰奈,也没有份。”
好啊,夜熙这句话,是有意在区分她和薰奈之间,谁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吧。
“可以。”
夜诚丝毫没有犹豫地脱口答应。
两人寒暄一阵,于是向相反的方向而去,夜诚回到厨房,自觉地承担作为“最后吃完饭者”的义务——清洗碗筷。
而夜熙则走向了薰奈的闺房,接下来的这两天,可能将会是薰奈度过的最艰难的日子。
距离柔术社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再过三天,即使东京全境温度没有收敛,她也势必会在当天召集全体成员在千代田区的道馆集合。
夜诚的想法与姐姐不约而合,武社与武艺社考核当天,若是空野仍处于闭校状态,三日后,也会将社团全体成员召集在千代道馆。
整个千代道馆,容纳几百人完全不在话下,即使三大社团相遇道馆,也不会出现场地不足的尴尬,更何况还有独立道馆的存在。
因此,两人也无需共商社团一事,全凭自身意志行事便可。
只是听说在本周回来的消息,夜诚不由得再次陷入焦灼之中,母亲的存在,在他心中不知留下了多少阴影。
重生至有头有脸的家族,本该可以富足的安享一生,却在他母亲的严格教育下,淡去感情,获得了所谓全国青少年男子组武术赛冠军的头衔。
真是讽刺,他一个华夏“偷渡”青少年,居然是在(日本)母亲的管控下,走上了钻研武道、学习武技的不寻常路。
推开房门溜出一道狭长的细缝,夜熙停在门口,犹豫一阵,转而改为较为礼貌的方式——敲击房门。
“进来吧。”
薰奈的声音从室内飘出,夜熙当即走入房间,合上房门的刹那,欲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在见到薰奈忙碌着复习国语背诵内容,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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