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青衣人还是不死心,回头瞅了瞅自己的人马。
众青衣人会意,猛地上前,将持刀男子围在核心。
那青衣人道:“给我使劲招呼!”
听到首领的命令,众青衣人纷纷挥剑,凛凛剑锋旋出一张张光幕,罩向男子。
男子一声轻啸,厚刀劲旋,“叮叮”声又起,已将众青衣人手中利剑个个震落。
为首青衣人还没反应过来,男子所持厚刀刀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这不像一场血腥的争斗,更像是一场师父教徒弟的武技练习课。
因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如泰山与微尘,沧海与滴水。
杏儿拍掌叫道:“好耶,看你们这群贼人还敢不敢再冒犯我家小姐!”
为首青衣人颤抖着声音道:“少侠,都怪我不识天高地厚,还请少侠放我一马。”
男子闻声,略一回刀,那青衣人赶忙纵至圈外。
显然,男子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江湖中的恩怨之事,一旦结下梁子,几世也缠绕不清。
青衣人一声呼喝,翻身上马,招呼众人离去。
男子以为事了,略一疏忽,那青衣人忽然一把将阮凭兰提起,放于马背,向前猛窜。
事发突然,杏儿一声尖叫!
男子一愣,连忙上前,一刀砍向马蹄!
那马后蹄忽然被斩断,哀嘶一声,扑倒在地,阮凭兰也被抖落马下,在地上翻滚几圈,滑入山道旁的千尺深谷!
男子见状,连忙纵至道侧,双手抓着石壁上如长蛇般蟠生的青藤,向下攀去……
***
过了不知多久,阮凭兰幽幽醒来,视线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但见高天一轮明月,月圆如珠。
自己身旁,正是那个逗弄小雀的男子,那只小雀仍立在男子指尖,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除了杏儿不在之外。
阮凭兰柔声道:“是……是你救了我?”
男子道:“准确地说,是山崖边丛生的灌木,它们缓冲了你下坠时的重量。”
阮凭兰道:“还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被那帮青衣人掳走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淡孤。”
“淡孤?你怎么会有这么清冷孤绝的名字?”
淡孤叹了一口气:“也许我生来就注定要孤苦。”
阮凭兰刚想站起,一低头,借着下沥的月色,忽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树木刮烂,连忙又伏了下来,脸上红晕骤起。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子离得这么近,而且,自己还衣不蔽体。
淡孤道:“不知小姐芳名,家在何处?我可以扶着小姐走出这深谷。”
声音淡淡,虽透露着一丝孤独,却也是诚挚地发自肺腑。
阮凭兰一听之下,心中不仅释然,而且也对淡孤生了一丝好感。
女子的情愫,总是在奇怪地变化着,猜不透,也捉摸不定。
有时如细雨,有时如微风。
阮凭兰曾在神像前许过心愿,如果哪一天她遇到中意的男子,必与他无怨无悔,携手一世。
自己一世的相知,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他可以挥刀退敌,也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攀下崖壁救自己。
阮凭兰突然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自己已经遇到了对的人。
阮凭兰有些欣喜起来,但女子的情意表达却很委婉。
阮凭兰望着那只小雀,忽然道:“我叫阮凭兰,淡少侠,不知这小雀叫什么名字?”
“无名。”
“那叫阿朱可好?你看,它头顶变得更红了。”
淡孤借月色仔细看了看,实在看不出小雀是否更红,缓缓道:“那就叫它阿朱吧,姑娘若是喜欢,我就把这小雀送给你,只是怕它还要来找我,你最好置一鸟笼,将它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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