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试牛刀 (2-2)

“皇……皇，给皇后娘娘请安！”

姬无影在这一刻被九皇子赵琛灵魂附体，结结巴巴地跪倒磕头。

“不必了。本宫倒是有兴趣知道要怎样你才能善罢甘休？”

这时皇后在小川子的搀扶下缓缓从凤辇上下来，自是雍容华贵、风仪无匹。

“小人岂敢在皇后娘娘面前造次，方才不过只是一句无心之语，还望皇后娘娘念在小人兢兢业业、常年劳苦的份上，暂且饶小人一命。”

姬无影肥硕的肚子紧顶着膝盖，虽然憋闷和恐惧已经充斥了全身，但他却并没有因此变得思路不清。

“是啊，小人也斗胆恳请皇后娘娘看在姬公公义父司礼监掌印太监梁成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今天不趁机将你彻底扳倒，以后岂会有我的活路……曾宽思虑过后，决定在火上加一把油。

“哦？本宫还方才还在想，你一个小小的尚膳监监工怎敢如此蛮横，却不料竟是有人在背后撑腰，难怪。”

皇后略一沉吟，又接着说道，“这样，莫说本宫以大欺小，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即刻派人去将梁成请来，本宫倒想看看他要如何处理此事。”

一句话出口，姬无影顿时如坠冰窟。

他这个在宫中混了多年的人精岂会不知？如果不把梁成搬出来，不管皇后最终将他交给哪个衙署惩戒，凭借干爹的关系在背后运作一番，自己还会有一线生机。

但是现在，就算梁成手眼通天，也断不可能为了自己明目张胆地违逆皇后，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此处，姬无影恶毒地瞪了曾宽一眼，虽然早已体若筛糠，但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为何不去？”

皇后问道。

“小人不敢，只求皇后娘娘开恩。”

姬无影只顾额头点地，不住地求饶。

“你若不去，本宫如何服众？来人，去召梁成前来，他若问起缘由，便将此处原委如实转述。”

皇后动了动手指，自有一名婢女领命飞奔而去。

不消片刻，那婢女便回返：“回皇后娘娘，梁掌印说他正要去乾元阁服侍圣上，不便前来，但有八个字务必托奴婢禀告皇后。”

“说。”

皇后朱唇轻启、淡然如风。

“老奴义子，生死勿论。”

“这个老东西，敢给本宫出难题。”

皇后小声念叨了一句，继而抬起凤眸说道，“既然这姬无影言语唐突了本宫，那便割了他的舌头，打发去净房清理秽物吧。”

一言既出，再看那姬无影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不等他再次磕头求饶，便有人上前将他踹倒在地，而后拖下去施刑。

这边，皇后又环顾了一眼跪了满地的众人说道：“姬无影既已伏法，攀附之徒可既往不咎。此后，这尚膳监监工一职便由曾宽担任，你等皆听其差遣。”

说罢皇后回身登上凤辇，在瑾瑜的服侍下兀自离去。

这时有一个娇俏的身影屁颠屁颠地跑到曾宽面前叉着腰说道：

“小宽子，还不起来去给我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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