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
范闲被刺杀的案子最终还是引起了京都的震动,毕竟范闲虽然是私生子,但却是户部尚书的私生子。
何况同行者还有他的未婚妻叶灵儿,与他的妹妹范若若,叶灵儿是京都守备叶重的独女,范若若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纵然这些不论,范闲的另一个未婚妻林婉儿可是丞相大人的女儿,丞相大人少子朝野皆知,而且林婉儿还被陛下特封了个郡主的名号。
因此种种原因掺杂起来,这案件的调查速度也就被逼的提到了极致。
也是因此,关注的人一多,很多事情便无法保秘。
比如三个高手死前竟然都是被人踩断脖颈才造成了最终的致命伤,比如那个缩成了一团的球,竟然是北齐高手程巨树。
程巨树是成名依旧的八品高手,但身上的伤势却只有一处,那范闲的实力该有多强?
直到此时,很多人才明白为何叶重愿意在朝会上不惜丢脸也要让陛下给叶灵儿赐婚。
毕竟现在看来范闲的实力少说也要有九品中,不然不可能一拳打死程巨树,而范闲现在才十六岁。
这岂不是未来铁定的大宗师?
如此待到流云散手叶流云老去之后,叶家便又多了一位大宗师保驾护航,真是好买卖啊。
算的清楚这笔账的人,无不暗啐叶重的无耻,同时心中也暗戳戳的羡慕着。
朝会。
庆帝阴沉着脸听着坐在前排的陈萍萍的案件报告:
“当日京都守备处与监察司的人员都有异常的调动,致使牛栏街处守备力量颇为薄弱。
事后查明,京都守备处的那人已经被人毒死在家中,一家十六口无一幸存。
而监察司……。”
“监察司又如何?难不成你陈萍萍还要包庇嫌犯?”庆帝略带些不耐的声音响起,陈萍萍连忙笑着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事后查明那人乃是受到奸人蛊惑,实乃罪不至死,已被我发完北齐做密探折罪。”
一位文官大臣立刻跳了出来,斥道:“慌缪!你说他是受奸人懵逼,他便是受奸人蒙蔽?
莫不是此人原来便是北齐的密探间谍,被你送回去团圆的吧?
另外,蒙蔽他的奸人是谁你为何不说?难道是你不成?”
此人言辞就差直说监察院蛇鼠一窝,全都是北齐的人了。
不过陈萍萍只是撇了他一眼,而后有些疲惫的垂下了眼皮,并不理睬。
那官员被陈萍萍看了一眼,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便感觉有些羞愤,但呐呐了两声终久是摄于陈萍萍的压力不敢多言。
林若莆看了陈萍萍一眼,目光闪动间便走了上来,恭敬道:“陛下,何不让陈院长讲明幕后主使,老臣相信以监察院的实力,此案早已水落石出了吧?”
范闲的小院里,范闲正拿着一根竹制的鱼竿在钓鱼,鱼竿不大,但索性范闲的小院也不大,池塘便显得更小了。
只是池塘的一角与墙外的大湖连接了起来,所以免去了自己放鱼自己钓的沙雕操作,也颇有一番趣味。
夏草盘起了长发盘坐在他的身旁,但也不钓,只是看着范闲的鱼钩,时而看着范闲的脸发呆。
若是上鱼了,便看着鱼的种类和少爷以往的做鱼方法盘算着要准备哪些生姜大料之类。
见到更好的又央求少爷将那些口味差得放生,说是为范闲积福。
说的范闲直翻白眼,但这种小事自然是要依着对方,只得看着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变得只剩最后两条大塘角,感觉有些心痛。
旁晚时分,就在范闲剥鱼做菜的时候范若若熟门熟路的背着手溜了过来。
在范闲的身后像个领导一样的点评:“怎么不切个段啊?要不用油炸一炸?”
“炸个屁,吃塘角鱼就吃一个肉质鲜美,用油炸了还能吃?”范闲没好气的道。
范若若吐了吐舌头,也不恼,反正自己是来白嫖的,只是从案板上叼起了一根袖珍的水果黄瓜,一边吃一边囔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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